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把“不会”说得那么彻底,好像她们的亲情一名不值,可是她爸爸现在很有钱的!
小孩终归是小孩,无论心智表现得多成熟,她的目标往往在过程中被遗忘,那个要“打退”亲妈的沈攸寒这一刻忽然觉得金钱的诱惑力要是可以大大增强就好了。
“先去后面客舱睡一会。”
“我不要。”
沈攸寒固执道,一睡着,和她妈妈相处的时间又少了两个小时。
虽然她气呼呼,但不妨碍和她一起去玩。
除了那个“姐姐”的称呼着实令人尴尬以外,虞敛月觉得人生的一切都很顺畅,她考得再近些,就能闻到虞敛月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像是幽兰的味道,静谧又美好,暗藏着女人成熟的韵/味,表面是内敛的,可沈攸寒还是能感受到她妈那颗张扬热烈的心。
可站了一会,她是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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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敛月照顾着这个叫“小涵”的小孩,在简易的船板上找个稍稍干净客舱的位置,给她盖上了一条小毛毯。
“敛月姐,我……我想说你其实很会照顾小孩,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找回自己的孩子吗?”虽说姜虬最知道虞敛月的个性,可他见识到日益成熟起来的虞敛月,他的目光遥望烟波浩渺的大海,知道自己多说一句。
可他偶尔也想知道她真实的内心。
虞敛月觉得这个话题有趣而好玩,她故意引导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孩子的爸爸是谁?”
如果知道那个人是谁,大概没有人会去指责她为什么不闻不问了。
而今,那个阴冷的大魔王,可不就是人见人怕吗?
姜虬迟疑了,大海的浪花像是为她鼓足勇气,他一手抓住游艇上的栏杆,侧脸注视着她的双眸,“是谁?”
“沈恪之。”
“这不可能吧,MIF商业帝国的沈恪之?”
“没错,就是他。”
虞敛月狡黠一笑,“而且我还大大地得罪了他,别说偶尔让我看看孩子,就是在商场上,他也不留情面地打压我,这不……我才让你查sunru和沈氏的关系吗?”
姜虬有些气恼,“我竟然没有察觉。”
“你觉得就凭当年我与他分手的事,我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会给我好脸色看吗?”虞敛月其实从未怀抱希望,“说句实话,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在情绪上多么会照顾别人感受的人,这么些年,恐怕积攒的也只有戾气——”
“当然,我也不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他,当年之事,我也有责任,他想要报复我也无可厚非。”
姜虬转过身子,两手搭在虞敛月的肩膀上,激动慷慨道,“你怎么会有错,你当年不到二十岁,那么年轻,国内恐怕还不允许结婚呢,你就为他生下孩子……你牺牲了多少,他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
姜虬逐渐尴尬地松开了他的双手,搭在她肩膀的那一刻,他未想过那叫做“肢体接触”,可松开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逾越了本分,怕虞敛月心里不舒服。
他分明是想为她分摊一些的。
却总是……会不好意思。
那个男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那是沈恪之,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神话。
沈恪之的创业史,几乎国内人人众知,他改组了以美国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为首的世界银行体系,改变了美国人只要印美钞随时可以提升购买力,转嫁国内金融风险的历史,又一手建立起MIF,涉及煤矿,铁矿,乃至互联网等多个版块的商业帝国,而这其中,他建立的是金融体系成为国内乃至世界的货币标准。
他是个天才。
姜虬在想凭自己何德何能敢站在他的对立面?
可一想到受了各种伤害却坚强隐忍着的虞敛月,他想,他就应该是她强有力的后盾。而沈恪之,就是穷凶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