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行,那就先请你吃吧。”
“谢谢源生,我爱死你了。”
我正要伸手拿自己的那份,赵临迅速帮我拿过来。
“给,源生。”
“哦,嗯嗯,谢谢。”
“没事,别跟我客气,不要说谢谢。”
“嗯嗯,对了,你之前跟我们刚来的那时候的那位小胖哥吃饭剩下的钱呢。”
“哎呀,别提了,那小胖哥蹭我一顿五块钱的泡面最后连一个馅饼也没给我买,真的挺烦这种人的。”
“那好吧,呃,等下我们找这位小姐姐拍个照吧,之前看你不是跟很多人都拍了照么,我觉得这个小姐姐挺漂亮的。
“好啊,走。”赵临着急得把吃了一半的关东煮夹杂着少许口水吐了出来,随后拿着相机跟这位拍了照。
“你不合照吗?”小姐姐问我。
“不了,我拍你一张就行了,可以吧,小姐姐。”
“好的没问题。”
咔嚓,我来了一张自拍,因为调转镜头让我觉得乏累,随后默默地锁上了手机屏继续去转。
其实仔细观察整个商场是不怎么大的,但又不算太小,但属实是简陋的,门票40有点点不值不如看一场电影,但看电影又不如自己默默地吃顿美餐,吃美餐又不如自己慢慢地摸索着买材料做爱吃的饭,做饭又要去要钱去买材料,买材料又想买得齐全好好干,可是材料是买不齐的,因为有着地区,资金等因素,就像荒芜的土地曾经有过花朵,但无法培养,便继续荒芜。
只留下黄风漫天,沙土遍布。
唉,我真是个麻烦的人。
“哇,呜。”远处传来了人群的唏嘘声。我与赵琳向远处看:是一群穿着警匪服装的非标肥膘少年cos,拿着枪,连蹲带跳的。有的还蒙着面,不得不说,动作也十分娴熟。
“唉?这我喜欢,我去拍几张。”我自言自语道。
“唉,一群胖子有什么好看的。行,那你去吧,我继续找小姐姐喽。”赵临跳着走着。
我蹲下拍,调整焦距,二倍四倍,开启广角,一张两张,继续变焦,每个人都来它几张特写,嘻嘻。
“他娘的,开炮兄弟们。”
脑海中突然浮现这种配词。有多许野性男人之间的战斗场景感觉了。
几个小哥看我在拍他们,便拉着我一起玩。
“哥几个,你们这服装多少钱?”我好奇地问。
“还好吧,他这一件600,那个戴头套的那一身是一千多一点。”
“还挺贵的,我记得不是有一百多一点的吗,cos服什么的。”
“害,那都不行的,质量,做工,都不怎么样,还得买贵的。”最胖的小胖哥这样说道。
“也不是都这样,我这个就是一百多的。”一位稍高一点点小哥过来指着自己的衣服说。
他们几分钟后就议论起来。
原谅我这只能看出身材胖瘦的惰烂眼睛吧,看不出也摸不出哪里有差别。看不出也摸不透,就是摸不透,它也不会让我摸透,因为它在完善,在努力碰撞,想要碰出一个结果。
但它不能,变相地产生了过程中的“牺牲者”。
不自知的牺牲者,包括着我自己。
“唉,小哥你在想什么呢?”
“哈哈!啊唉?没,没啥哈哈。”我先走了,哥几个。
“哎呀,今天好累啊,大收获。”
“还行,不过这个商场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哈哈。”我随口说道。
“漫展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再说了,它再小你也走得那么累啊,哎呦,真别抱怨了。”
“嗯,好吧。”我说
“回去吧,我们找个出租车。”赵临说。
“嗯,你付钱吧,我没零钱了。”
“唉,五块都没有?出来不带钱的?”赵临不耐烦地说,不耐烦地拿出五块。
“嗯,你别这样,我们来的车费还是我给你掏的啊。”
“啊,也对,过几天我给你行了吧?”他更不耐烦了。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小钱而影响心情,我们出来就是玩的,就是为了开心。”
我在清清楚楚地说着,没有动用情绪,如果这是我几年前的时候,应该第一句话我就动手开打了,因为我很不喜欢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人。
“”然后他快速走去,车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车窗模模糊糊的,车内安安静静,小空调慢慢地吹。
当然了,我也清清楚楚记得几小时前我们坐在车上,我看向最左边的他,他也刚醒,笑嘻嘻地看向我。
我们互相嬉笑。
我们分离以后再也没见。
也不用见面了,本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外出,一场人生的小旅行。
我还要感谢他,因为我明白了一些有关二次元的灿烂文化。
情感是不分国度人种的,我只看到了一支彩虹折射出的万千别致光线。
十六岁的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