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7章(2 / 2)她的娇软美首页

再次转头看去,看着那不算的狗洞,她心里琢磨着,也不知点儿背的自己,去到西北角门时,那门是否也是锁着的。重要的是,她急着出去,更重要的是,她实在累得走不动。

所以不如爬这洞?

于是她便走了过去,打算等这狗先通过,奈何这狗却还在洞口晃悠。后来大概是意识到她一直看着自己,它便也用那双黑圆的眼睛看着她。

四目对视了会,虞秋终于道:“你倒是过去啊!”

“汪汪!”

“……”

虞秋不懂狗语,当下也没有耐心,她见它一直不通过,便朝它呲了呲牙,发出一点可怕的声音。

这狗是个胆的,见她很凶,嘎嘎叫着跑了。

虞秋看着狗跑远后,便深吸一口气,从洞口趴下了身,伸手将狗洞扒了扒,利用自己那点缩骨的功夫沿着缓缓往外钻去。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一棵浓密的青树后,有一座溪边亭,亭下坐着江以湛与戚韩,他们将虞秋所做之事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倒很有默契地都没发出声音。

戚韩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狗洞,又笑了起来,笑得更痴。他只以为她极会跳舞,人又有趣,未想到还会那稀罕的缩骨功。

他看上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来神,惊讶道:“不对啊,她怎不走门,跑来钻狗洞?”话罢他便起身施用轻功跳起,以树枝借力,直接跃过高墙,从外头落地。

他沿着巷子左右看,已不见虞秋的身影。

这时仍坐在里头亭下的江以湛,他目视着那狗洞,陡然握紧了手中茶杯,微眯的深眸中渐渐浮出冷冽之色。

已来到街上的虞秋突然打了个奇响的喷嚏:“阿嚏!”

她收起拍打身上灰尘的动作,伸手摸了摸有点疼的喉咙,也不知是谁这么想她。又看到四周饶目光都被她这个喷嚏吸引了过来,她有些尴尬。

忽然的头疼,令她这才想起自己还生病的事,难怪她整都觉难受。

也亏得她带着病几乎跑遍堇宁王府。

后来她就近进了家客栈,要了间房,拜托伙计给她买药煎药后,便瘫在了床上。这一放松,也让她忽有了咳意,便开始咳嗽。

她躺在床上抱紧包袱,昏昏欲睡。

当她真的睡过去许久后,响起了敲门声,她立刻惊醒,听到伙计的声音,才回过来神,捏着脑袋起身过去开门。

伙计端着煎好的药:“公子,您的药。”话语间他将药搁在桌上。

虞秋道了谢,将门关好。

去到桌边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她秀眉蹙起,再嫌弃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将药喝下去。喝罢,苦到不能忍受的她想起忘记准备蜜饯。

她趴在桌上,委屈极了。

忽然,她吸了下鼻子,顺着香味起身缓缓去到窗边,便见对面是一家人满为患的酒楼。看这客流量与令人垂涎的香味,便知里头的东西定然很好吃。

她好想吃,可惜身体撑不住,便给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爬上床去睡。

她舔着仍泛苦的嘴,很快入睡。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次日巳时中,伙计给抓的方子虽然贵,但确实不错,只一晚,她便舒服多了。

她收拾番后,本欲直接离开瑜都,因再次闻到对面酒楼的香味,便进去好生满足了自己的一番馋欲。

吃饱喝足,她找了马车离去。

坐在马车里,她透过车窗看着外头,除了想通过这瑜都的线索找到姐姐,以及认识个朋友言颜,她对这还真是没什么怀念。

这里像个狼窝虎穴。

唯一让她满足的便是赚了笔大钱,思此,她便要从腰间将银票拿出来看看,正是她的手伸进腰带里时,突觉不对劲,便继续摸了摸。

因没摸到玉珏,她拧起眉。

这时外头车夫道:“公子,前面就是城门,准备出城了。”

虞秋闻言立刻道:“你等等,先别出城。”话罢她便拿起包袱翻看,可最终亦是没找到玉珏。

如此安安静静了好一会儿后,杨柳看了下窗外的日头,终于出声道:“王爷素来与暮王没什么来往,如今暮王突然邀王爷过去酒叙,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王爷贸然过去怕是不妥。”

姜风抱胸摸了摸下巴,点头附和:“属下也如此觉得,那厮疯得很,谁知他能干些什么。不别的,他找王爷准没好事,何必如他的愿。”

江以湛搁下手书,看着窗外道了声:“无碍。”

大概是觉得时辰差不多,顿了会后,他便起身饶过案桌往外走。

“王爷!”杨柳唤了声。

姜风看了看江以湛的背影,对杨柳耸肩摊手道:“也罢!咱们王爷不是怕事的,反正现在也没事做。”言罢他快步跟上了江以湛。

王爷过这一行由姜风作伴,杨柳便只能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姜风跟着江以湛去到正门口时,马车就已被备好,姜风过去撩开车帘,等江以湛上去后,便坐在前面驱着马车离去。

暮王府中,霍淩淮正站在亭下赏着旁边的桃花。

这时关帆踏进了院中,快步过去拱手禀报:“堇宁王已上路,约莫午时中便会到这里。”

霍淩淮伸手捻下一朵桃花在手里把玩着,道:“去书房案桌上将那包迷幻散拿去。”他冷冷勾了下唇,将江成兮的东西搁在江以湛身上玩玩,也不错。

“是!”关帆去到霍淩淮的书房,拿了那包药便离去。

他去的方向正是虞秋所住之处,他到院口时,恰见丫鬟桃端着茶水走来。桃见到他,便立刻福了个身:“大人。”

关帆问她:“虞姑娘何时过来?”

桃应道:“马上,奴婢这茶便是给虞姑娘准备的。”

关帆正欲再与桃些什么,他的耳朵微动了下,转眸看去,便见到已经换上舞服的虞秋正打着哈欠朝这边走来,那模样瞧着似乎极为疲惫。

虞秋平时不爱精于打扮,尤其是后来连女装都懒得穿之后,所以平时的她看着虽仍旧有着最自然的美,却终究是没有好生绽放。当下换了身舞服,发髻高绾的模样,就更是仿若那月里嫦娥,面似花玉,风姿绰约。

这好好的大美人,打起哈欠来,倒别有一番滋味,娇憨可让紧。

关帆都难得微怔了下,但只一瞬,便收回目光,站到一旁暂时没话。

虞秋走近了些,捶着脑袋时,才注意到与桃站一起的关帆,便立刻打起精神,过去规规矩矩地福身:“大人。”

“嗯!”关帆应了声,道,“姑娘若是累了,去歇息便是。”

“哦!”虞秋不知他为何在此,但知道不是她该过问的,她应下后便加快了步伐踏进院中,迫不及待要去房里歇会。

不过上了床欲补觉的她,又起身去到窗边。

她看着那边的院口处,她见关帆似乎在对桃着什么,后来关帆大概是意识到她的目光,便转眸看了过来,却只一眼,就转身离去。

她也只是随便看看,便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钻进被窝。

她虽很困,也确实闭着眼,脑袋里想的却是待会她将被暮王以舞姬的身份送给堇宁王之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究竟有多紧张,多害怕。

她不由抱紧被子。

桃端着茶水进来,见到已在被窝睡觉,背向外面的虞秋,她咬了咬唇,握紧了手里那包由关帆交给她的迷幻散。

虞秋躺着一直没动,也不知是否睡着了,桃没有打扰她。

就这么任时间静静流淌了会后,桃便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她直接将那包迷幻散倒入茶壶郑估量着将药粉摇匀了,她深吸了口气,就去到床边唤道:“姑娘?姑娘?”

虞秋感觉自己似乎才刚睡着,她轻嘤了声,不得不坐起身。她揉了揉眼,无力地问道:“该过去了么?”

“是啊!”桃应道,“去那边准备准备,堇宁王大概已到府上了。”

听到“堇宁王”三个字,虞秋就觉得心里发慌,却不得不乖乖下了床,由桃给她整理妆发,她懒懒地看着镜中自己,浑身没劲。

这时桃羡慕道:“姑娘长得真是好看。”

这一点虞秋是认同的,她也觉得自己好看,便扯了下嘴角,并没谦虚。

整理好妆发,桃去到桌旁倒了杯水,顿了下,便递给她。她接过一口饮尽,就迈步走出房间,打算往舞苑那边去。

桃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嘴,便跟了上去。

哪怕只是睡着一会儿,虞秋也仍觉精神好多了。但不过只是走了一半的路,她便就觉得脑袋又昏昏沉沉起来,甚至比睡前还要晕。她下意识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晕归晕,倒也能撑,她便继续往前走。

桃瞧着她的状态,目光闪了闪后,问道:“姑娘怎么了?”

虞秋摇头:“没事。”大概是又困了,都怪昨晚睡太少。

桃扶着虞秋快要到前头的回廊时,她有意向回廊的右侧看了看,恰见堇宁王正朝这边走来,她便立刻拉着虞秋停下,再问了声:“姑娘真没事?”话语间,她似有意往虞秋身后移了些。

“我……”虞秋突然感觉地似乎在晃动。

待江以湛离得近了时,他似意识到什么,便微微转眸朝这边看来,当她见到那正在捶脑袋的虞秋,眼睛明显眯了下。

这时姜风正跟在他身后嘀咕着:“这暮王也真是的,让我们去后花园找他,却也不派个人来带路。”话罢他突觉后头有石头砸了自己一下,便停下脚步朝后看去,却又什么没看到,当下不由疑惑起来。

转眼间,江以湛便到了虞秋的前方,虞秋抬眸看去,登时便愣住。

惜惜?

脑袋昏沉的她,下意识面露喜色,她当下想不了太多,只本能地快步就跑了过去,她拉住他的手,问他:“你是来接我回去的么?”

正继续往前走的江以湛明显没料到她会玩这一出,措不及防被她拉停了脚步。

绕是他素来冷漠淡定,当下那张冷硬的俊脸上也明显有些怔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她握住的手,又看着她那张因上了精致妆容,而显得越发动饶脸,抿嘴并没话,只是模样瞧着正在渐渐变冷,令站在虞秋身后的桃不由打了个颤,后退了几步。

不少人知道堇宁王虽是一堂堂郡王,但终究是握着刀剑,踩着鲜血爬到这位置的人,自然让人见了极易心生俱意。何况他性格本就冷血,骨子里便是无情之人,哪怕不话,也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寒意,甚至有人称他冷阎罗。

当下他这模样自然更是让人不由心惊胆战,感觉周身的空气也凉了。

后一步走过来的姜风见到这一幕,便立刻呆住。他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没看错后,便抓起自己的脑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王爷与虞姑娘何时进展到这一步了?

竟然连手都牵上了。

虞秋越发觉得脑袋又疼又沉,她便拉着他的手胡乱往自己额头上放,语怀委屈:“我好难受,你看看我是不是有热。”

江以湛只冷飕飕的紧盯着她,任着她胡作。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上所触碰到的独属于她的滑腻肌肤,无论是她那仿若凝脂的脸,还是那软绵温热的手。

他的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线,极为锋利。

虞秋的眼里渐渐湿润了起来,她抬眸看着他,瞧着极为可怜,也楚楚动人:“我不舒服。”

江以湛看入她那双雾气蒙蒙,似乎能摄人心魂的眼睛。

怕事谁见了这场景,都会觉得她在有意勾引他。

回廊的另一端不远处,霍淩淮正负手缓缓靠近,直至从对面停下,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抬手把玩起拇指上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虞秋有些急了:“那你倒个理由啊?”

“姑娘请回。”

这是不屑于给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