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为了让师父不怪罪到你身上,你醒来就说我偷了你的钥匙,芝柏露的事可千万别跟师父说。。”
“二师兄,你瞒不住的。”云秋一脸看透的表情。
“到时候再说吧,能瞒一会是一会。”也不奢望能瞒天过海,至少要把药送到殿下的手上。
“二师兄,你就不怕师父把你逐出师门吗?”说话间,云秋已经不支了,闲云阁历来也有逐出弟子的先例,偷盗芝柏露,若是师父真狠下心来,二师兄恐怕真的不能幸免。
云琛看着倒下的云秋,把他抱到床上后,望着手上的芝柏露,站立了许久后才走出了院门。
他不想被逐出师门,但更不能眼见殿下丧命而无动于衷,这两难的境界,他现在只能跟着心走,师父那,事后再去请罪,什么罚他都认了。
出了院门,在下山的小道上,云琛遇到了早在此等候的云霁。
“师父!”云琛惊呼出声,连忙把手上拿着的芝柏露藏在身后,试问道:“师父,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啊?”
云霁转过身来,面上平静如水,出声却如怒涛席卷,“为师也想问你,要用芝柏露救什么人?”
看来想下山,师父这一关是逃不过了,云琛道:“是徒弟在山下结识的一位友人。”
“何人?家在何方?是何姓氏?”云霁连连逼问。
“新城叶氏。”云琛急忙说。
云霁看着云琛双眼慢慢闭上,微蹙着眉头,良久后才睁眼道:“琛儿你要知道,你是闲云阁的少阁主,未来的阁主,而闲云阁绝不能插手齐国皇室的事,闲云阁与齐国皇室势不两立。”
云琛向前一步,质问道:“可这是为什么?徒儿要救的人,对于徒儿来说,只是一个朋友,一个病人,徒儿不能眼看着他死却见死不救!”他始终不能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云家祖祖辈辈都困守在烟云山上。
“不必知道原因。闲云阁弟子不能下山。”云霁眼神复杂,躲避云琛投射过来的目光,出言不容辩驳。
“是不是先祖的恩怨!”云琛道:“是不是?”
“齐国已经存在三百年了,我们闲云阁也有三百年了。师父,难道五百年,一千年,我们只能存在于这方寸之地吗?”云琛想到这都在痛心,山下的大好风光,他们,一辈子都看不到一眼,就只是因为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已经遥远的恩怨纠纷。
仔细想想,大概也就是齐国开国的那些事,可具体是什么,却又不让后辈知晓。
“那些恩怨,不关他的事,他的命,我要救。”云琛向地一跪,磕头说:“请恕徒儿无能,见死不救,徒儿做不到。”
“齐国皇室不容云家。”这是云霁最后的劝阻。
云琛坚定道:“云家不能一辈子一直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