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有自知之明,妙瑾同情心泛滥,“趁着还有几天,我就班门弄斧,勉为其难教你一段歌舞。”
如此听来尚好,公主一激动,起身就推起秋千,将她荡到了顶端最高处。
只见妙瑾瞠目结舌,眉飞色舞的呐喊道:“要掉了!要掉了!”
公主使出浑身解数,全然不顾反倒越发的兴奋。
对面西阁里的巧儿闻声赶来,一瞧是妙瑾在秋千上的窘迫样,也显得爱莫能助,毕竟捣蛋的是公主。
江秉清随后也赶到凉亭处,他倒是要大胆些,眉头紧蹙喊道:“六公主,您的这种荡法怕是要闹出人命呐!”
公主一听,这才收手,江秉清立刻揽住绳子,秋千才算停下来。
她双手抱住一方绳子,一副生无可恋的面容,缓缓说了句:“我要将你这泼猴逐出师门。”
公主以为刚刚的举动胜得师父开心,没想到却遭了反噬。
这个表情控立马哭哭唧唧,一把抱住她的脖子,“师父,尧媛真是无心的,要不您就使劲惩罚我,荡上个一天一夜,只是别不认我这个徒弟啊!”
巧儿在一旁尽量憋着笑,不敢不敢出声。
妙瑾只觉脖子上越勒越紧,有些喘不过气,她急得脸红脖子粗,奋力捶打那双手,“快......,放开我!”
冒冒失失的公主又猛然松开,只等一松,她拼命干咳,眼中咳出泪花,决绝道:“给我立刻消失......。”
她连连摆手,眼里泛着无辜:“师父!”她战战兢兢,“尧媛实属无意,师父......。”
妙瑾冷冷蹦出一个字:“滚!”
话落,公主默默滚回了东阁。
巧儿没好气的走上前,试图教训:“人家毕竟是堂堂公主,你说话总得对她客气一二。”
妙瑾冷不丁冒了句:“别说客气一二,没教训一顿算不错了。”
巧儿看她是无可救药了,狠心甩了句:“把你脑袋折腾没,我还没地儿给你捡。”
说完,她就负气转身离开。
妙瑾也就任她离开没再吱声,知晓巧儿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事后哄哄也就好了。
巧儿离开,空气里静得出奇,江秉清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走到石桌处坐下,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端起了茶碗品茶。
她想着能躲就躲,起身准备撤,她莞尔一笑:“江大人,奴婢觉着有些疲倦,就先失陪了。”
江秉清喝了一口,迅速放下茶碗,回道:“妙瑾姑娘且慢,江某有话要说。”
说就说吧,语气还这么温柔,叫人不知如何拒绝。
她转身,“江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又坐到秋千上,继续在石桌前慢悠悠的荡着。
不知空气里何时掺杂了些沉闷的热气,妙瑾只觉掌心有丝丝汗液冒出。
不知江秉清表情,只听秋千后传来:“上次江某提的事,姑娘考虑的怎么样了?”
语气里多少带着期许。
妙瑾嘴唇一张一合,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江秉清见她久久不肯应答,长长叹了口气,淡然中略微带些忧伤,说了句:“既然姑娘无意,江某也就不再强求。”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等太后寿辰过后,我便向皇上请旨,随师父一道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