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底气不足,“偶尔想早起一次不行吗?”
傅清看了她几秒,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能按时去早课,太行长老应该会高兴。”
他淡淡道。
霍桑想起早课那复杂繁琐的内容和长老催人入睡的声音,顿时一下子躺下,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在底下闷声:“我今天就不去了,你替我请个假,就说,就说我吃坏了肚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苏星蝶每天上午都会跑到外门来跟他们一同做早课,因着内容大同小异,她内门的长老也没有意见。
但如今察觉到她的心意,霍桑就有点下意识想先避着人了。
傅清倒也无所谓,只是皱了下眉,并未拒绝。
霍桑偷懒他见的多了,但这次她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再加上眼眶下面的青黑,好似原先他
见过的那些纵情声色的公子哥儿。
直到他出了门,霍桑还在榻上,将自己裹成了一只粽子。
因此当苏星蝶问他阿恒哥哥的时候,他想了想,答:“许是病了……?”
苏星蝶一愣,神情明显焦急起来:“不可能啊,昨晚我看明明还……”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转身就走:“不行,我要去看他。”
“勿急。”
傅清打断她,“我已托回光一支的师兄给苏恒制些安神的药去了,待他好些再去不迟。”
“可……”
苏星蝶心头还是有些不安,但想了想,还是顺了他的话,“还是傅道友想的周到,是我急躁了。”
傅清听着她说,忽然觉察出什么。
好像两人喊他时都是直呼傅道友或是名字,而苏恒却叫苏星蝶丫头,苏星蝶的哥哥也只称呼他一人。
就像刻意围成的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罩子,除了两人以外,将其余人不着痕迹地隔绝在外面了。
他将这件事压下去,没有再开口。
午膳时,霍桑还蒙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结果就被傅清的声音吓得差点没滚到地上。
他说:“苏星蝶来看你了。”
等她手忙脚乱地抱着自己的被子勉强探出头来,才看见门口就一个人,哪有苏星蝶的身影。
“我靠,吓死老……我了。”
差点就把老子脱口而出的霍桑心有余悸地看着门口的傅清,起床气加被戏耍后的愤怒让她几乎想上去给人一拳。
然后就看对方上前几步,掌心摊着一个小盒子。
霍桑:?
傅清:“安神药。”
少年素来话不多,“你昨晚没睡好。”
霍桑愣愣看着他,当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能受到大佬的关爱,平日里两人虽是室友,但交集也不算多,更像是塑料友谊,并不亲密。
她没想到他会注意这些。
过了好半晌才有些受宠若惊地抬手去接:“谢……”
刚刚张口,忽然又听见对方淡淡的声音。
“你和苏星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