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政哥一心只想着统一大业。
而他却枉费家中用钱换来的不易机会,给政哥讲了一个葫芦娃的故事……
这就像是给一只喜欢咸的猴子,喂了甜一样,人家能待见你才有鬼了!
想到这里,赵榭有些惭愧。
不过,还好回家以后,他在韩氏父子面前,展现出了几分急智和狠辣。
不然,恐怕就没有后续了……
“呼,好险好险!”
赵榭松了口气。
接着,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这次的任务奖励上。
“领取!”
在心中默念一句之后,系统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回荡在赵榭脑中。
[伯牙,琴仙,善弹七弦琴,技艺高超。]
[《列子·汤问》曾载:]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
[“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愿宿主早日觅得知音】
“知音?”
听到这里,赵榭脑中不自觉闪过始皇帝陛下的俊颜。
忽然,一股暖流淌过赵榭的大脑和手臂,他的脑袋里顿时多了很多关于古琴的知识,手臂和手指也变得灵活了许多。
“这就是提壶灌顶的感觉吗?!”
赵榭现在很膨胀。
他觉得自己在转轴拨弦三两声、轻拢慢捻抹复挑方面,已是当世最强。
从卧房出来,赵榭走进了南边的书房。
这里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赵父的藏品室,只见里面书简成卷,堆积如山,大大小小的铜器、美玉,琳琅满目。
赵榭没有参观,把玩玉器的心情,抱起放在案头上的瑶琴,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不多时,笨拙而毫无音韵可言的琴音从赵榭的卧房传来。
院中的赵父听得直皱眉头。
三个姑娘也从闺房里出来,魂不守舍地看着大兄紧闭的房门。
渐渐地,琴音变得错杂有致,叮叮咚咚好似清泉流响,噔噔切切好似空谷传音。
这琴音落在赵家父女耳中,弹得仿佛是天地之静,人心之静。
三姐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胳膊支在石桌上,双手托着脑袋,安安静静地倾听着。
而赵父越听越烦,静不下来的他,大步回到卧房,躺在竹席上,卷起被子,闷头睡起觉来。
琴音一夜未绝。
第二日。
巷子中,早早便热闹起来。
听闻巷北的巨商韩家开喜宴,但凡相熟的人莫敢不来,就是那不熟的人也愿觍着脸过来混个脸熟。
韩辉的大兄卫尉竭,一大早便带着一队禁军前来助阵。
到场的宾客看着那群守在韩府门口的禁军,就连脸上的笑容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谄媚,好听的、吉利的话更像是倒豆子一样,不要钱地往外说。
“里面请!”
韩辉站在大门口,笑呵呵地迎着宾客。
没多久,接亲的花轿从韩府出发,敲着锣,打着鼓,硬是绕着附近的巷子转了好几圈,才缓缓停在了巷南的赵府门口。
赵榭背着小妹上了花轿。
在喜轿里坐好以后,赵小妹摸了摸怀里的金条,红盖头下,那张青春美丽的脸蛋儿早已挂满了泪痕。
“前方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
轻叹一声,赵小妹把手伸进红盖头里,抹去了脸上的眼泪。
轿外,赵榭沉默半晌,声嘶力竭地喊道:“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