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之自己不缺钱但也没有钱到唐行天这个地步。
市房价出了名的高,很多人一辈子漂泊在市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但唐行天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我现在没有什么能给你的最多就一套房子了。
林羽之毫不怀疑,这套房子是唐行天的全部身家。
林羽之自己能掏出来多少钱,他把自己所有银行卡和微信支付宝的余额加起来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顶多十几来万。
林羽之有很多烧钱的爱好电脑、鞋、球赛、电子竞技,但凡爆火过的,林羽之都有涉及并且为之花钱如流水都是人,怎么唐行天就能攒钱买房子了。
林羽之握着钥匙心里五味杂陈,他沉默了很久,呐呐道,“那你自己怎么办?”
唐行天杵着下巴,眨眨眼睛“那就只能求之之收留一下你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对象啦。”
唐行天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了家里每个月打生活费过来为了这套房子唐行天把所有钱都拿了出来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各种长辈给的奖励从初中到大学参加过的竞赛得到的奖金,大学开始买的基金全部取了出来,所得收益一分没给自己留,还卖了高中时候在某国买的限量手办。
全部身家都拿了出来,给林羽之,给他的宝贝之之。
林羽之嗯了一声,“养活你我还是可以的。”
唐行天看着他家小孩儿,忽然笑了起来,如秋霜冷淡的眉眼霎时间鲜亮活暖起来。
一顿饭在食堂磨磨蹭蹭的吃了两个小时,出来时是五六点,回宿舍的时候已经点了。
林羽之走路走得小心翼翼,唐行天看着他,问道,“新买的鞋?”
“你看出来了?”林羽之眼睛一亮,像献宝似的踩了踩水泥地,“我抢到的,联名限量,八万多。”
唐行天,“”他不玩鞋,不是很懂,但即使是不懂,也能看出来林羽之平时穿的鞋都价格不菲,还是徐煜上次在宿舍感叹他看林羽之的鞋看得眼睛都红了。
“林羽之,我要没钱了,让你卖鞋,你卖吗?”唐行天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卖啊。”林羽之想都没想就说,“我又没有爱鞋如命。”
“那你爱什么?”唐行天捂着人的侧脸往自己这边带,免得溅上雨水。
“爱你啊。”林羽之接着之前的话,“唐行天,我爱你啊。”
磅礴的大雨,由远及近轰隆的雷声,被搅得四处翻飞的金黄色枫叶,溅上裤腿的雨水,昏黄的路灯把雨珠照得如同珍珠月亮般拥有无价的光泽。
唐行天感觉自己的喉管被什么堵住,他看着慢悠悠走在身侧的林羽之,小孩儿像是随口就这么无比自然的说出来了。
我爱你啊,唐行天。
唐行天向来不知道怎么用华丽花哨的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感受,特别是面对林羽之的时候,在他心里,能够把笔大雨比雷鸣还要磅礴还要盛大的爱意表达得淋漓尽致的方式,就是亲,就是干。
林羽之本来好好走着路,不知道自己的突然表白会刺激到身边的人,他被直接掐住下巴把脸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唐行天铺天盖地的吻就压了下来。
或许这个吻用如狼似虎形容更加合适。
唐行天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抬着林羽之的下巴,幸好林羽之还算顺从,大概是被唐行天亲习惯了,他知道反抗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令某些人更加亢奋。
林羽之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可以把一个吻持续那么长的时间,也不明白为什么唐行天每次接吻都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下去。
这个吻还没结束的时候,林羽之就低喘了起来,急促的呼吸着,眼神慢慢失焦,仰着头,只有舌根的知觉尚且存在。
等唐行天心满意足的放开林羽之的时候,林羽之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他缓了好大一会儿,抬手就给了唐行天肩膀一拳。
“你他妈”
“之之,我爱你,”唐行天打断他,眼神像泼在素描纸上的黑色墨水,肆意晕染眼睫,“我想干你。”
林羽之眼睛瞪大,“艹,你他妈要不要脸?”
唐行天眼睫覆下,盖住了如墨的眸色,他伸手捏住林羽之的耳垂,柔润温凉的皮肉令人爱不释手,“等你答应了,我要带你去我们的房子,我要在属于我们的家干你,在我们的床上,客厅的沙发上,浴室的花洒下,在背后是奢靡光鲜万家灯火的阳台上”
“干你。”
干到你哭,干到你除了我再爱不上别人,离不开我。
林羽之的脸烫到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支支吾吾磕磕巴巴企图控诉唐行天,却被唐行天一点一点的吻着唇角和眼尾,轻风细雨般的哄。
林羽之知道自己栽了,栽了个干干净净,输了,输了个片甲不留。
市不像市,市往往一下雨就没完没了,没个半个月停不下来,市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晚雨停,第二天早上太阳就慢悠悠的把整个学校笼罩了起来。
空气里还带着昨天雨水浇灌过后的湿润,树叶枝桠都带着厚重的湿意,满地的落叶,排水道上边铺着厚厚的一层残枝败叶。
林羽之上午没课,在宿舍一觉睡到了十点,他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机,毫不意外,唐行天的消息直接霸屏。
唐行天:之之,中午想吃什么?
唐行天:还没醒吗?
唐行天:想抱抱宝贝之之。
林羽之划过一溜的表情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那些跟沈诏顾望他们一起聊天保存的沙雕表情包都已经到了最底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撒娇卖乖的,一看就是恋爱中人的可爱表情包。
林羽之把表情包整个浏览了一遍,然后把脸埋在了枕头上。
赵粱在床上看电影,宿舍本来十分安静,结果他突然听见林羽之暴躁的一声“艹”,赵粱吓了一个大跳,取下耳机,“怎么了怎么了?”
林羽之关掉手机,阴着脸,爬下床,“没什么。”
他说完,抬头问赵粱,“我等会儿去吃饭,给你带,你要吃什么?”
赵粱想了一下,不客气道,“北苑食堂的蛋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