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0 章(1 / 2)快穿之逃离首页

师雨泽艰难地蹦出最后一个音节掰着那双桎梏的手,无助地张开嘴视线越发模糊起来以为会这么死过去。

意识朦胧间,颈间的力量骤然消失了空气重新进入肺叶,引起强烈的咳嗽。

他咳得惊天动地,被泪水蒙住的眼瞥见向笛死狗一样被人粗暴地拖出去摔在泥泞里,然后一下一下的拳头落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不一会就让它变得面目全非。

一开始向笛还试图反抗但是他连胳膊都被无形之力压的抬不起来很快就一动不动了,死活不知。

师雨泽心底的弦一松意志登时撑不住了昏昏沉沉中有人冲过来抱紧他,像雨水又像是泪水的液体滴落到他的脸贴着耳廓传来一声声哽咽的“对不起”。

好吵……

师雨泽蹙着眉张嘴一口咬在这人的小臂上由于没什么力气只留下浅浅的牙印。

这个人脱下他碎成破布的衬衣,手指抚摸过他被丧尸抓出的伤痕往那里涂上清凉的药膏。

紧接着他感到自己被放入温暖的水里。适中的温度驱散了从内而外的寒意不久后他又被抱离了水中,一条毛巾温柔地擦干他的全身。

身体被移动到了柔软的被褥里,这个人始终拥抱着他不曾放开。

他其实想对他说,你还是赶紧放开吧,等我变成丧尸,一口咬死你。

但他实在没有力气了,被褥舒服的很,这人的怀抱也很温暖,就这样睡过去吧,从此无病无痛,无灾无难,再也不醒来……

意识沉入深深的湖底。

这一觉睡的有多久他不知道,阳光打在眼皮上的那瞬间,他就清醒了,立刻回忆起昏睡之前的事,当下便举起双手查看自己的指甲。

十个淡粉色的指甲盖,修剪得圆润整齐,根部带着代表健康的小月牙。

嗯……很正常,没有变尖利,是不是意味着他没有变成丧尸?

他熬过来了?

师雨泽有些不敢置信。

他一动,身边的人就动了,随之而来的是更紧致的拥抱,像要把他的肋骨也挤断似的。

“没事了,你没事了……”戚飞舟神经质地重复呢喃,身体抱着他做蠕动。

师雨泽懒懒地不愿动,只有眼珠子转了两下,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懵逼中。

戚飞舟从侧躺的位置翻身挪到了他身上,激动地啄他的嘴唇,完了又撑起身子专注地看他。

师雨泽身体的伤痕还没有消失,除了手臂上结痂的抓痕、脖子被掐出的一圈淤青,锁骨、胸膛上或青中泛紫,或鲜红色的痕迹,印衬着他苍白的皮肤,简直触目惊心。

戚飞舟的眼神幽暗,充斥着怒火和愧悔,一想到师雨泽经历过的事,他就有冲动想杀了自己。

为什么会心存侥幸,以为爱人不在自己的保护下也可以安然无恙?明明视若珍宝,为什么还会这么大意?

如果不是偷偷在师雨泽身上安放了追踪符,如果自己稍晚了一步赶到,那后果如何,根本不敢想象。

他全身颤抖起来,低下头,疯狂地去舔吻那些痕迹。

师雨泽起先还忍耐,被整烦了,一把掀翻了骑在身上的人。

被推到地板上的戚飞舟总算有了一丝清醒,直愣愣地坐了一会,但是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师雨泽一时片刻。

半坐而起的师雨泽则低头审视自己的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的力气变大了,换了以前,他绝不可能把戚飞舟掀翻。

但也也许是对方精神恍惚才被他得手的?

“不是的哦!”系统精神头充足,喜气洋洋,“宿主你觉醒了异能呢!”

“你说什么?!”

“嗯嗯,我说宿主你啊,现在是一名异能者了!跟2级丧尸对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其实你就觉醒了,之后还成功把体内的病毒转化成了能量。”

“……”

“用一句话来形容宿主的遭遇,那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嘿嘿!”

师雨泽怔了片刻,一时不知该作什么反应。

这会戚飞舟却又爬了上来,两条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环住他。

“对不起,我错了。”戚飞舟贴着他的后颈,喃喃地说。

掰开他的手,师雨泽下地绕屋子走了两圈,感觉挺好,双腿有力,精神头也不错,就是又渴又饿。

肚子适时地咕咕叫响。

戚飞舟非常自觉,立马撸起袖子做饭去了,而且当场宰杀了一只鸡,被砍断了脖子的鸡死不瞑目,血溅三尺,毛拔干净后扔进大锅里煮。

暖浓浓的鸡血汤下肚,师雨泽顿时感觉回到了人间。

戚飞舟的状态还是不太正常,饭没吃几口,全程只顾盯着他看,好像少看一眼他就会跑了一样。也就是施雨泽对他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然绝对被盯得影响胃口。

得知自己觉醒了异能,加上饱餐了一顿,师雨泽的心情颇好,方才想起问一问那个向笛的下场。

“那个人你把他怎么样了?”

戚飞舟的脸色迅速沉下去,眼底阴云密布:“在他付出足够的代价之前,我不会让他轻易死的。”

“还活着?”师雨泽颇为意外。

“嗯。”戚飞舟顿了顿,抬眼小心翼翼地瞧他,“那家伙欺负你,你想亲手教训他吗?我把他绑到空间里了,任凭你如何处置折磨都行。”

师雨泽摇摇头,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当时他孤注一掷的用戚飞舟给他的禁制符去对付向笛,也多亏了这符薄薄的一片,平时他就揣在裤袋里也不占地方,谁成想竟然派上了用场。其实他一点把握都没有,死马权当活马医,情急之下也不晓得咒语有没有念对,禁制符最后有没有生效。

“你给他下的符应该是成功了的。”戚飞舟猜到他所思,主动提及,“只是我不知道你给他下的那道禁制是什么。”

见师雨泽露出几分困惑,他解释道:“比如我给焦荣轩下符时,心里就想,叫他忠诚于我,不得泄露空间的秘密。你呢,你是希望那家伙做什么?”

“……”

师雨泽懵逼了,他那时好像,啥也没想?脑子里空空的,或者想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

可不是吗?命都快没了,哪还有闲功夫想东想西?

那是不是意味着,那道禁制符下了也是白下?

“他在哪?你带我去,我要确定一下。”

师雨泽说完,半天没见戚飞舟行动。

刚才说让师雨泽亲手教训那家伙,临到头戚飞舟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愿意爱人和那个活该挨千刀万剐的人碰面。

他极力忍住了弑杀的欲望,才没有当场把那家伙撕成碎片直接弄死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无止境的待在地狱里,生不如死。

向笛已被他整的不成人形,他很清楚师雨泽不喜欢那种血腥场景,也不愿污了师雨泽的手和眼,就有点后悔说了实话。

师雨泽哪猜到他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见他没反应,又催促几声。戚飞舟对自己叹了口气,只能不情不愿地拥着爱人转移了地点。

师雨泽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眼睛上就被覆盖了一只大手,视线完全被遮挡了。

“干什么?”师雨泽晃着头,不解。

“场面不好看,我怕你看到。”

“多不好看?”

戚飞舟一时难以描述。

他在这一小片开辟出来的地方放了一些细小的虫子。

这种虫子是他在空间某处山谷发现的,将它粗暴地命名为嗜血虫,因为这种虫的特性就是啃噬血肉,并且对活人的血肉尤其喜爱,这一点倒是和丧尸很有共同语言。

而此时的向笛死气沉沉地垂着头,被捆在一根木桩上,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肉来,外翻的伤口里依稀可见蠕动着的长条状虫子。因为吃够了血肉,这些嗜血虫原本白色的表皮甚至透出莹润的朱红色。

这番景象一般人见了恐怕立即就会吐出来,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所以戚飞舟蒙住了师雨泽的双眼不让他看。

浓重的血腥味冲入鼻子,用不着想象力多么丰富,师雨泽也能猜测出那幅画面,很有自知之明的歇了心思:“你放开,我绝对闭着眼睛,不看。”

温热的掌心从眼皮上离去,师雨泽始终紧闭双眸,果真一眼不看。

而下一瞬,一条冰凉的布带缚住了他的眼眸,原来戚飞舟终是不放心,用真丝手帕叠成长条在他眼睛上绑了一圈。

“他现在有意识吗?”师雨泽问。

“昏过去了。”

“弄醒他。”

戚飞舟上前掐开向笛的嘴,强行灌了一点药,提来一桶冷水泼向他。

受到刺激,向笛浑身一抖,顿时剧痛、麻痒、酸胀等等席卷而来,他发出丝丝无力的呜咽,恨不得立刻再昏过去。戚飞舟又对他冲了两遍水,把嗜血虫和脓水冲掉一部分。

向笛感觉好了一点,艰难地半睁眼半朦胧地朝他们望去。

看到戚飞舟时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此人给他吃的苦头实在太深刻了,在他心里宛如恶魔。然后视线往左,看到了蒙着眼的师雨泽,他没费力一下子认出来,身上的痛楚恍惚都消失了大半,直勾勾地叫道:“主人!”

师雨泽一僵。

主人是什么鬼?

向笛应当不会叫一个折磨他的人为主人,戚飞舟也没有这样特殊的癖好。

难道是在叫他?

“主人,你是来接我吗?”

向笛的五官被血糊住,已然看不出原先的半分俊美来,唯独一双幽幽的眼眸钩子一样。

专注、痴迷、狂热,就像虔诚的教徒见到信仰的神灵。

“……”

师雨泽懵逼,他下禁制符的时候,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他双眼被蒙,自然不知道向笛看他的目光,只对他的称呼感到困惑,戚飞舟却瞧得分明。

这个人怎么敢、他怎么敢?!

这双放肆的,污浊的,冒犯的眼,留着有何用?抠掉好了。

戚飞舟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缓慢抬起两根手指。

“干嘛这么叫我?”师雨泽问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戚飞舟指向向笛的手指顿了顿。

“您忘了吗?您对我做了不可言说之事。”向笛伸出舌头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似乎在暗示什么,“我想念您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被您融化,期盼您给予疼痛。”

“住口!”

伴随这一声怒喝,向笛的头颅蓦地偏往一侧,仿佛遭到一只无形的巴掌怕打。只是这一巴掌远比平常人打得凶狠,向笛本就伤的不轻的脸更是雪上加霜,肿如猪头。

“这人是怎么回事?”这句话师雨泽却是问戚飞舟的,“斯德哥尔摩?抖?”

戚飞舟咬牙切齿,着实后悔没早点宰了向笛。

“你对他下的禁制符起作用了。”

果然是这样吗?

师雨泽呆滞了一下,他的符到底哪里出了偏差?为何整出这个变态玩意儿?

他绝对不承认当时自己想了奇怪的东西。

现在整都整出来了,该如何处置是个问题。

杀了?

师雨泽摇摇头,太浪费,这可是个异能者,能轻松干掉一个2级丧尸,就说明他能力不弱。

“你在异能组见过他吗?”

“我只见过组的成员,他应该是其他组的。”

“你是哪个组的?”他转而问向笛。

“组。”向笛的嗓音暗哑到几乎发不出声,但他语气兴奋,能够回答“主人”的问题显然让他十分高兴。

这个答案令两人都是一怔,有点意外。

师雨泽有一种玄妙的感觉,告诉他向笛并没有撒谎。他眨了下眼,这就是禁制符的感应吧?下符成功后,被施术方不能反抗施术者,其中包括不能对施术者撒谎。戚飞舟曾和他说过异能组的分组情况,向笛能待在组,说明他的异能确实够强。

“留着吧。”师雨泽说,“他的伤,你给治一治。”

虽不情愿,但师雨泽的话戚飞舟总是听的,因此点头应允。而且意外得知向笛是组异能者,让他有了一个猜测,还需要证实。

短短不到一天,师雨泽从一个普通人飞跃成为异能者,而且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变态家伙认作“主人”,他以为自己需要挺长的时间来消化,但是一分钟之后,他就和戚飞舟商量起了之后的计划。

戚飞舟着迷瞧着师雨泽的侧脸,爱人的唇形略薄,颜色浅淡,像樱花的花瓣,此刻正一张一合地说着话,细白整齐的牙半隐半现。

“……你有在听吗?”发觉戚飞舟走神,师雨泽不高兴的问。

“嗯,你让我回异能组去。”

师雨泽颔首:“现在焦荣轩和向笛是我们的人,不用白不用,他们正好可以成为你

的助力。”

“如果我不想呢?”

“?”师雨泽诧异,“为什么?”这在他看来不是百利而无一害吗?

戚飞舟当时正在出任务,感应到师雨泽离开市后当即离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正好救下师雨泽,他都不敢去想,要是他去的晚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