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药？什么药？还是…进来谈吧。”

走进张府的书房里，里面摆满了各种书集。

“张姑娘，是这样，几年前我平日里身体康健的母亲突然去世，至今都不知死因，只留下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香囊，我这些年一直在到处寻找这香囊的秘密，那日为找查这事，被人骗去山洞，险遭妖道祸害，多亏张姑娘救了我们。今日前来是想求张姑娘，可否帮我看看这个香囊里是装的是何物？”朱祐樘拿出香囊递给张嫱。

张嫱听罢，接过香囊，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左手按住香囊底端圆扣，右手往上一拉，中间扣子被解开，一颗黑色药丸掉了出来。她用小剪子将药丸切开，里面是一粒浅紫色小药丸。她闻了闻道：“这外面的黑色药丸只是普通的春药，从前我跟着师父去青楼为里面的姑娘们看病的时候见过，青楼里姑娘们的屋子里都是这股气味，难闻又呛鼻，而且这种气味，对女人没有多大作用，男人久居其中才会有效果。”

“那这紫色的小药丸呢？”李文君问道。

“我只闻出其中一味药材，生南星，这是一种有毒的药材，其他的我闻不出来。”

“有毒？也就是说，有可能是这紫色药丸害死我娘的？”朱祐樘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春药里面夹杂着其他药，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张嫱又问道：“公子，这香囊在你身边多久了？”

“从母亲去世我便一直放在身边。”

“这就奇怪了，这香囊散发的气味若有毒，能害死了你娘亲，那你怎得无恙？”说着，张嫱用布将紫色小药丸包起来，“我再细细研究一下。”

“多谢张姑娘。”

……

昭德宫中，成化皇帝朱见深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喂好药，看着她静静睡去，他轻轻地起身出了内殿，在外殿候着的内臣正要同通报，他摆了摆手，示意内臣不要做声，转身走出了昭德宫。

在床上躺着的万贵妃细数着皇帝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

“娘娘…”梁芳和汪直走进了内殿，跪在了万贵妃的床前。

万贵妃坐起来，道：“何事？”

“娘娘，娘娘您的眼光果然独到，从前奴才们劝您收太子为养子，您不肯，想收皇四子为养子，如今看来，娘娘您真是慧眼呐。”

“这话是何意？”

“今日奴婢在万大人处，碰见了太子爷，太子爷他…”梁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乌鸦在屋檐里狂躁。

“啧，快说来。”万贵妃着急着听，不悦道。

“太子出宫寻欢去了。”梁芳收了收声，继续向万贵妃汇报。

“哦？有这事？”万贵妃从床上起来，走到妆台前面，对着镜子梳头。

“娘娘，此前派去的琳儿将太子引出了皇宫，本想叫勿虚道长将太子结果，怎想在山洞里，有一女子救下了太子，太子为此女子着了迷，今日竟向六部要那女子的住址，实在叫人笑掉大牙，如今这事怕是要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哦？”万贵妃噗嗤一笑，道：“这太子是到了长大的年纪了，可做出来的事，也太不得体了。”

“娘娘，太子不得体对咱们来说那是好事，您瞧瞧宸妃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谁会吃了她儿子似的。要是皇上对太子不满意了，想改立皇四子，您再顺水推舟，收皇四子为子，那您就是未来的皇太后啊。”汪直谄媚地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