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想了想，出言道：“那几起抛尸案涉及到的人，不出意外应该都是严池，或者说符奋的同事吧？”

“没错。”

吴文林回忆道：“翁美玉和我泄露了案件详情，被抓捕归案的那些人中，便把符奋的同事全部包含了进去。”

柳然说道：“看来他们开始害怕了，封口费也没有把嘴巴真的封住。”

“不过……”

柳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可以这么精准的把控时机？我只是出门买个铅笔，间隙严池就被警方带走，难不成，我们被跟踪了？”

“跟踪倒是不至于。”

吴文林说道：“经历过上一次柳导被跟踪的事情，此后我在外出时，一直都很注意，我们没有被跟踪。可能是敌人的消息渠道，太过广泛了。”

希望我的猜想是错的。

柳然打消念头，转而问道：“我离开的时候，严池有说什么关键信息吗？”

“当晚去找他的那些人，全部是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上层人士，他们开车进仓库，那是一条很关键的线索，我就询问了严池……”

吴文林回忆道：“严池告诉我，当晚开进仓库的黑色轿车闪闪发亮，很引人瞩目，他不懂车，也记不住车的品牌，只是看到车牌可以明白，黑色轿车属于艾城本地，不属于其他任何镇或者城，因为车牌前缀是艾城·S，这是显著标志！”

“就这？”

“就这！”

柳然说道：“即便把范围缩小到了艾城本地，但艾城人海茫茫，出入的名流之多，各色有钱人层出不穷，进出开黑色轿车的更是不在少数啊。”

“所以，这条线索等于是废了。”吴文林开车前进。

“接下来……”

说到这里，吴文林和柳然默契的对视一眼，可以从对方眼中看到想法一致。

接下来肯定是先去警局见严池，他们跟在警车后面很紧，他们就不信了，这辆警车还能在自己的眼前发生爆炸不成，把关键人物严池给炸的无法开口。

一路跟着，爆炸虽然没有发生，但进入艾城城区时，那复杂的道路和红绿灯系统，差点让警车开出柳然的视线尽头，最后还是换成柳然驾驶，才挽回局面。

方法也很简单。

柳然没有顾忌红绿灯，横冲直撞，车技还不错。很多路段都可以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喇叭声，司机把头伸出窗外的咒骂声音。

柳然经过的路，一片混乱。

滋滋滋。

最终，柳然把车停在了艾城中央警局门口，车辆完好无损，没有擦伤。

只不过，吴文林的面色极为不自然。

“怎么了？”柳然把安全带解开。

“车技不错！”

吴文林笑着朝柳然竖起大拇指，话音刚落，他就推开车门跑下去，柳然听到呕吐的声音传回来。

柳然这才发现，之前换座位太过匆忙，吴文林根本就没有系安全带的时间。车速过快，一路摇晃。

嗯，我车技挺好！

柳然笑着，迈步走进中央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