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蓝田放弃了观察外面,转而继续观察房间内的环境。
床上只有一张垫子和脏兮兮的白色床单,当然床单的白色是李蓝田掸掉那一层灰尘看出来的。
他把床垫整个翻了过来,什么都没有发现。
床头柜的抽屉都没有上锁,因为里面同样什么也没有。
花瓶里插着一束枯萎的花,花已经萎缩成一团黄褐色的东西,又干又脆,看不出什么品种。
吊瓶架倒在地上,上面挂着的塑料吊瓶就是很普通的生理盐水瓶。
最后,李蓝田在床底下的夹缝里找到一张纸,是一张病理报告单,内容非常简单:
4月20号晚
病人的情况一切正常
伊熊平郎
没有病人的名字,也没有照片,只有日期,病人的情况以及记录者的名字,第一眼看不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李蓝田挑了挑眉毛,把这张纸折起来,揣进兜里。
确定房间里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了,李蓝田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摩擦的声音。
李蓝田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他缓缓的走近门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
因为身具灵听的缘故,他能清晰的捕捉到那微弱的声音。
像是什么人走过走廊,但并不是在这一层,而且那人的行动并不是特别迅速,脚步有些蹒跚,鞋底和地板响起沙沙的摩擦声。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在这所废弃的医院里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