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只是偏僻村庄里小贵族家的女儿,村庄的生活虽然不奢华,但也还算富足。
可是该死的老国王,偏袒那些低劣的贫民,以至于她们这些偏远的村庄中,贵族的尊严不断受到贫民的挑衅。
等到她25岁,收到老国王病死,新的国王苏蓟即位,本以为新的国王会倾向贵族的支持,颁布有利于贵族的政策,谁知道他竟然比他的父亲还要偏袒穷人。
免地税,免谷裞,贵族只能靠收取微薄的商税度日,还要负担本地庙宇的祭祀、供奉的职责。
很快,她们家的米仓见了底,日子过的还不如村里的平民。
她的儿子因为长期吃不到盐,得了大脖子病,还不到6岁就喘死了。
她的贵族丈夫嫌弃她样貌平庸,把她赶回娘家,竟然又娶了一户贫民家的女孩,就为了享受国家对贫民的各种免费政策。
她颜面扫地,回到娘家,理所当然的接受全家的挤兑,明里暗里的指责。
娘家粮食紧张,她一个被休弃的“坏女人”更不配吃粮食,所以她吃了很多年的糠。
这些她都忍了,她觉得这可能就是她的命,但是她35岁生日那天,一伙贫民暴徒闯进了她家,她的家人怕死又贪图贫民政策,便把她送给了那伙儿暴徒,换了一袋子青稞。
她是贵族呀,本应高高在上的贵族,哪怕是小地方的分支,也是高傲不可触犯的刹帝利贵族。
这些低劣的吠色、首陀罗人,竟然把她当作器物使用!
甚至还有多利特!那些不可接触的、肮脏的多利特!
她愤怒、怨恨、诅咒!
她向审判的女神湿婆呐喊,严格而残忍的神,请睁开您愤怒的双眼,惩罚这些肮脏的败类,惩罚愚蠢的国王和贵族,降神罚于世,她愿付出任何代价!
35岁她死在了臭气熏天的贼窝。
一睁眼,她来到10岁的舞女喆莉的体内。
老国王刚刚开始他对贫民的帮助,她也被人找到,想让她冒充老国王战死的哥哥遗落在外的女儿。
她觉得这一切是湿婆的力量,她的复仇是得到神的允许的!
所以她毫无压力的发泄着她的愤怒。
直到她在宴会上看到苏蓟,小王子美丽高贵,美好的发着光,美好的她想要彻底将他毁掉!
“……”
喆莉的记忆讲完,江袅没出声,只是眯着眼,一颗一颗的吃着开心果。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你这很有强行洗白的嫌疑呀。”
大概进展江袅相信是真的,但这女人可不是个善茬,她不相信死在贼窝里的女人,能对男性依旧“感兴趣”,难道不应该是恐惧吗?
“算了,我不相信你,你还是吃药吧。”
一手拉开喆莉的下巴,一手将小药丸丢进去,药丸入口即化,江袅快速合上喆莉的嘴,无论喆莉怎么挣扎,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不一会儿,药效出现,还好这种制幻类的药物还能管用。
“你的名字!”
“喆莉”
呵呵,从一开始就骗她?!
“你是重生的吗?”
“是。”
“你为何杀老国王以及整个婆罗门王族。”
“碍主人的事。”
还有主人?
“你的主人是谁?”
“喆莉……不,不是,是…喆莉…”
什么情况?
“你的身份?”
最好不是她猜的那样。
“影子。”
擦!该死的,费了半天力气,抓到的不是本人吗?
“你主人在哪?”
“死了……在我这……死”
看来药效还是受到一定影响。
“你的主人被你杀了?”
“不是。”
“你的主人和你是一体的?”
“……是。”
这个世界盛产人格分裂吗?
“那些死去的王族碍什么事了?”
“得到权杖,得到军权,毁掉沙砾王国!”
目标还挺远大。
“为什么要毁掉沙砾王国?”
江袅按套路猜到了另外一个版本。
“不能让沙砾王国强大,会攻打……国家…”
江袅的问询一直持续到很晚。
等到全部问完,喆莉已经翻着白眼晕过去。
而事情的真相终于清楚。
那个影子喆莉的回忆是真的,但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真实的名字。
真正的喆莉,则是沙砾王国临近国家的公主,从小骄奢惯养,男宠无数。
她的国家只有贵族和奴隶两种阶级。
连军队都是奴隶编制而成。
这样的国家遭受到沙砾王国的攻击时,毫无抵抗之力。
而战争的起因,是喆莉抢了沙砾王国大贵族家的小儿子……
最终她的国家被灭亡,喆莉死在破败的奴隶营里。
而后两个女人重生到公主喆莉的身体内,主人格喆莉贪慕男色,又不想重蹈覆辙,于是想到沙砾王国贵族中流传的,关于老国王哥哥的传言。
她化身舞女喆莉,诱惑男人的事情公主来,残暴凌虐的事情影子来。
江袅觉得这两人配合的还挺好的。
如果不是弄的民不聊生,她还真想给她们点个赞。
至于苏蓟的问题,就比较麻烦。
是一种圣甲虫蛊,公主喆莉偶然从东方的国家获得,可以激发人心中最大的恐惧,令人发狂,六亲不认。
而且还不好解,需要定期喝母蛊宿主的血,子蛊才能保持冷静。
这也就意味着喆莉还不能死。
江袅冷冰冰的盯着晕过去的女人。
如果她没给苏蓟下蛊,她还能看在影子也挺好可怜的情况下,给她个终生监禁,好吃好喝让她得以终老。
可现在这种情况,必须由苏蓟亲手处决她。
自己挖坑,自己填。
喆莉一定不知道,圣甲虫蛊除了喝血缓解,还有一种过于残忍的解法。
那就是将母蛊的宿主,在子蛊的宿主面前凌迟处死,母蛊受不了折磨,会呼唤子蛊了结自己,这样子蛊才能离开宿主,与母蛊的主人同归于尽。
“等她醒了再通知我,看好这里,人如果跑了,我要你们的命。”
离开喆莉的牢房时,江袅特别对守卫这里的监管者强调,她总觉得事情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