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刑房,叶娉婷被眼前的机关止住了脚步。 她对着地图翻了半天,这上面也没写有机关啊,这地刺怎么关啊,好像前面还有滚石啊。叶娉婷的内心已经把给她送信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长满青苔的地砖就是看起来滑滑的墙,又用剑鞘敲了敲周围的墙壁并没有什么差别。 等等,好像……叶娉婷退后了几步,面前有几块地砖有点不一样啊,似乎比其他的地砖的青苔少了一些,要不是她思考的时候喜欢盯着地面看恐怕也没那么快发现。 青苔少就证明有人踩过,那……叶娉婷用脚踩了一下最近的那块地砖,咔嚓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显的特别明显,似乎有什么机括被触发了,地刺发出了咔咔的声音,出现的频率似乎变慢了。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既然有人踩过那就证明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叶娉婷索性也就不再畏手畏脚,直接把几块地砖依次踩了过去。咔咔咔的声音连续不断的传来,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关掉了,就看见地刺全部收了回去,也不见有滚石滚过。 又是长长的回廊,叶娉婷终于在尽头看到了季君归,被刺穿琵琶骨的季君归。 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残存的衣物也已被鲜血染红,琵琶骨的刺痛使得季君归想晕也晕不过去。 叶娉婷看到这样的季君归不知不觉便已红了眼眶,心疼,怎么能不心疼,可是她更恨,为什么要答应季君归回七秀等他的消息,恨不得这一身伤由她来受。 季君归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叶娉婷的身影,心底冷笑,生命快干涸了吗?不然怎么会看到那刻在心底的人儿出现在眼前呢,她不该在这里,她在那烟雨如画的扬州等着我。可是好像要食言了,对不起,娉婷。 叶娉婷伸出手抚上季君归的脸,拇指抹去脸上的血痕,这是为什么啊,他不是应该在战场保家卫国吗,为什么会身负伤痕困在这一室囚牢。 “君归,君归。” 不是幻影吗,为何这呼唤那么清晰,为何脸上的触感那么真实。可是我真的好累啊,娉婷。 琵琶骨的桎梏已被除去,瞬间的刺痛让季君归清醒了那么一瞬。娉婷,是你吗?娉婷,你不该来这里的。 叶娉婷看着季君归抬头看向她的眼眸亮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便晕了过去。紧紧的将季君归搂在怀里,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君归,君归。娉婷已归,郎君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