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披他的衣服,国外生活的男人似乎更懂得体贴女人,思维也并不像国内的男人保守,他也曾为盼嫂披过衣服,时温温就觉得这没什么,正好她也有些冷,顺势拢了拢郁博言的衣服把自己裹住。
沉梁琛目光不由得几许幽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郁先生和温温是知交?”他几分兴趣地问道。
郁博言道:“是,知己。”
“所谓朋友,一种相交,一种知己,红颜虽多,却知己难寻。”沉梁琛几分羡慕几分感叹,“郁先生真让人羡慕。”
“温温值得知交。”郁博言大方赞美。
两人一来二回这就聊上了。
时温温见没她什么事,说的还是自己,四处看看打算离开,郁博言却终止了和沉梁琛的聊天,与她说道,“温温,我送你回去。”
时温温也是盘算着走的,只是一时没有车,高越也真是的,不声不响就走,一个字都没有留给她,她心里嘀咕埋怨,给高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和郁博言一起回去是最好的选择,时温温答应了。
沉梁琛送他们离开,倒也没有坚持让司机送她,人家红颜知己他插一脚多不像话,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时温温回了家,在不大的客厅里看见了时望亭和时起云两人的身影,有了白天时起云的那句提醒,在家里看见他,时温温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反而是时望亭,看见她终于回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温温啊,起云他……”
时望亭正打算给时温温说事,才开了一个口,时起云那边就不悦的阻止了,警告的喊了一声二哥,时望亭识趣的闭上嘴,时起云问道:“你确定要和高越和好?”
时温温也像是早就知道时起云会说什么,早就做好准备,闻言很淡定的点了点头,“不是确定要,是已经和好,你也不用再劝,我们很快就要结婚。”
“他跟你求婚了?”时起云有些许的发愣,“什么时候结婚?”
当然没有求婚,这话纯粹是用来搪塞时起云的,但她也没有说错,重新在一起的目的是为了以后的路更长久,这是她回国之前就想通了的事。
回国前郁博言赠她一席话,有些刻薄但也事实。
她在感情的事上自相矛盾,理智而别扭,不放下高越又盼着高越主动来认错,就算有朝一日他真认了错解释一切前因后果,她仍然会犹豫不决担心受怕又一次遭遇背叛,然后反复纠结别扭不坦然面对,但若理智的那一刻感情的事也能顺遂平坦的走下去。
说到底是她过不了心结那个坎。
其实内心一片清名,遭遇分手心底仍有期盼,才会因爱生恨,负气之下干脆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
两年的时间足够冷静。
既然还心心念念他,干脆就回国了。
谁又能知道她内心的真正想法,回了国又不想去海城又害怕面对高越,和高越见了面又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说起来也是心机。
也许打从开始就没有什么和高越一刀两断阳关道独木桥的说法,一切只是为了看他着急给他教训然后重归于好,大家只觉得是高越又缠上了她,谁晓得也是她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