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商点点头:“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要做好打算,你不必害怕,我每日都会回来陪你,宫内守卫更是亲信,是最顽固如同铁桶般的地方,别怕。”
然而裴清商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司邈邈睡醒刚坐在桌子边喝粥。
就听水绿慌忙从外头跑进来:“皇妃,今天早朝出了一件大事!白将军居然佩剑上殿,陛下叫他卸甲,他都不肯,还与陛下发生争执,陛下质问他是不是要造反,白将军虽口口声声说没有,但居然将剑拔了出来。”
“您不知道,听说当时情景特别凶险,大殿下凭一己之力,直接跟白将军打了个来回,这才让陛下脱离险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皇上被白将军气的,当朝吐了一大口鲜血!”
司邈邈心头一惊。
宁修远本来就中毒了,被这个白将军弄的气急攻心,岂不是危在旦夕?
司邈邈更担心:“那大皇子应该没事吧?”
“没事!奴婢早就打听过了,听说白将军被大殿下三下五除二制服,嘴里还叫嚣着不服,现在被看押进大牢里了!”
司邈邈心有余悸,她垂眼思索:“宫廷禁卫这么严格,怎么会漏掉排查,反而让他带剑进宫?”
裴清商昨夜才说过,皇宫的守备很森严,既然如此,那些守备没有发现白将军带了佩剑进宫吗?
白将军这份想要谋反的心思,真是天下皆知。
司邈邈有些坐不住了。
她主动拉着水绿,去皇帝的乾元殿探望。
还没走到乾元殿,就看见殿外周围禁军巡逻,脚步声铿锵有力,铁甲碰撞出严峻的声响。
司邈邈刚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禁军手中的长枪已经横着交叉阻止了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陛下现在不便传见。”
水绿急忙挡在司邈邈身前,生怕刀锋划伤她。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是碧徽殿大皇子妃,若是伤了饶不了你们!”
禁卫军听到碧徽殿,才收回长枪。
声音却依旧带着冰冷的恭敬:“陛下身体抱恙,不便见人,请大皇妃不要为难卑职。”
司邈邈猜想,现在肯定不会轻易让人进去探望。
“其实我就是想来看看,大皇子在不在此处。”
“陛下今晨,已经将监国的权利交给大殿下了,此时大殿下应该在前朝整顿朝务。”
司邈邈若有所思点点头,她带着水绿走了。
“皇妃,咱们不探望啦?”
“不去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看见了。”
若是禁卫军里出现了不可信任的人,裴清商不会放心地再让禁卫军守在皇帝门外。
看来白将军能佩剑,另外有玄机。
不过这种事想的头疼,司邈邈索性乖乖跑回碧徽殿,打算躲在裴清商身后贪生怕死就好。
反正她相公这么强,万事都会顶在前面。
司邈邈转念一想。
裴清商是不是有操劳命。在大巽做勤恳的丞相,来到了北梁还要这么努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