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囚徒(1 / 1)病娇的你和无能的我首页

“夫人呢?”陆寒江一进门,就问了这么一句。    早春的寒气重新席卷这片土地。冰冷的气流在他下车的刹那,瞬时粘在他羊毛的廓形大衣上,随之带进温暖的室内。    “夫人在楼上。”家中的帮佣说。    陆寒江点头。    他接着又细细盘问着佣人关于自己妻子这一天的日常。她三餐吃了多少,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尖叫和大哭。事无巨细,一一问下来。    佣人熟稔地回复着这家的男主人:“夫人今个儿的胃口不是很好,早餐吃掉了煎蛋和沙拉,牛奶剩了一半,培根卷咬了两口。中饭喝了一碗白萝卜炖猪蹄汤,吃了几口苦瓜炒蛋也就没再动筷子了。晚餐夫人说想吃面,就下了鸡油菌菇面,剩了大约三分之一。情绪很稳定,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尖叫哭闹,只是不怎么爱说话,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玩游戏。然后戴着耳机,到餐点的时候叫了好几次都没听见。”    陆寒江再次点头,满意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这人在他家做了七八年了,做事踏实仔细,口风也还算严实。    他脱下大衣递到帮佣手上,上了楼。    林青雩坐在原本的客房里打游戏。    她五天前和陆寒江说想要一个游戏间。但陆寒江以家里没有空房间给她做游戏室为借口拒绝了。结果过了一天她又在陆寒江枕边提起这事,说要把客房撤掉改成游戏室。    “反正家里也不可能有什么要留宿的客人的。”林青雩当时是这样说服陆寒江的。    她翻身,侧着身子望向陆寒江,眼眸沉沉的。如海浪般的发丝披在月白色的连身裙上,落在床榻,塌陷的丝绸勾勒出她楚楚的腰肢。    林青雩伸手顺着他的脖颈而上,去抚摸他的面颊,盈盈的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如同冰冻的奶油,散发着清甜的香。    “别把我关这里然后什么事都没得做。你给我点打发时间的东西,我就乖一点。”青雩说着,脸颊凑上他的胸膛,乖巧地蹭了蹭。    她其实很清楚怎么才能讨好自己的丈夫。    她也很清楚为什么陆寒江不想让她玩游戏——他不喜欢一切会分散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的事。    陆寒江直勾勾地看着妻子苍白的脸颊,应了一句好。    屋内开着暖气,但游戏室的窗户没关。寒凉的风从敞开的窗户灌入,吹得窗帘呼啦啦的响。窗外已经抽出一丝嫩绿的枝丫在寒风中瑟缩着,褐色的树叶掩在嫩绿色的四周,连带着整个枝条都在摇晃。    林青雩坐在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打“Halo”。齐腰长发被松松地捆成一个低马尾,刘海拿一字夹别到后头,露出光洁的脑门,几缕深巧克力色的碎发落在脸颊两侧,蜷曲着。    显示屏上的士官长举着M41往对面发射火箭,火光迸发,对面的黑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她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裙,两根细细的绸带挂在肩上,锁骨如玉石。外面套着一件蕾丝编织的小开衫,灯笼袖,袖口扎着米白色的丝绸蝴蝶结。她没穿内衣,饱满的前胸有着暧昧的轮廓。    身侧放着一本《简爱》,雪花般的纸张中夹着一张薄薄的木头书签。书旁放着一只中性笔,透明的笔管,黑色的笔芯。    陆寒江走到她身边坐下,强势地抽走她手上的游戏手柄,甩到一边。紧接着把她抱到怀中。    “有没有想我?”他问。    林青雩没说话。    她看着屏幕上的士官长呆滞地站在原地,被涌来的异形和横飞的子弹淹没,倒下,游戏结束。    “有没有想我。”陆寒江掐着林青雩的脸掰向自己,又问了一遍。    林青雩很想说:陆寒江,你他妈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但她吸了口气,忍住了。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刚开始的时候挣扎得厉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到后来还是受不了了。    就这样,认命吧。    “我好想你。”陆寒江自顾自地说着,神态温柔到病态。    他凑上去,嘴唇缓慢而温柔地磨蹭着她细软的鬓发,鼻尖喷洒着毒蛇般阴冷的气息。指尖也是冷的,蛇似的以她的肩膀为出发点开始游走,拨开薄薄的蕾丝开衫,将细细的吊带推开。手掌沿着饱满的胸线下滑,搂住腰肢。    林青雩缓慢地眨了眼下,没吭声,依着他的动作乖顺地躺下,双腿微微张开,任由他揪着她的裙摆往下拽,露出晶莹的躯壳。    他似是正在撬开一只禁闭的蚌。    “青雩,青雩,我的青雩。”陆寒江轻轻地唤着妻子,拽动自己的裤拉链,齿轮分离的声音落在青雩的耳里,分外清晰。    其实他的嗓音很美。    第一次见面时,林青雩就是先听见了他的声音。一个近乎是她在少女时期幻想过无数遍的声音。干净的,清亮的,温柔的,有着一点属于少年清爽的纯净,如同端坐音乐厅欣赏小提琴被乐手奏响的震颤。    “青雩,青雩,乖一点。”    他总喜欢叫她的名字。    隐蔽的□□有着无法抑制的潮湿感,躯体被某个不属于自己的部分强势侵入和占有,先是疼痛带来了属于心脏的诡异的快乐,随之是原始的身体反应涌来刺激大脑。她的鼻翼发出轻哼,紧接着转变成微微张开嘴唇无助地去喘息。    “陆寒江。”林青雩的嗓子中拉扯出破碎的话语,似是濒临哭泣。    她沉浸在一种糟糕透顶的爱情之中无法自拔。    糟糕到哪怕疼痛都会让身体快乐。    陆寒江俯身吻住自己的妻子,舌尖在口腔冲撞,寒凉的手指掐着她的腰肢,又凶又狠。她渐渐松软下去,变成被戳破了酥脆外皮的泡芙,流出甜腻的奶油芯。    他抱着她倒在云朵般的地毯上,看着羊羔般的她触电似的颤抖、无措。    器官相连,十指紧扣。    她是一只雏鸟,蜷缩在他怀中。    “青雩,青雩。”他还是忍不住去叫她。“最近好乖。”    “不好吗?”林青雩闷闷地应着。    “很好。但好到让我害怕了。”    “你可真难伺候。”青雩撇撇嘴。    她哑着嗓子,对拥着她的丈夫平静地讲着:“你知道吗?你之前关我,我想过跳楼自杀的但链子的长度没法让我坠地我当时想,要是链子质量太好了怎么办?我跳下去是不是就像挂在灶台的熏鱼一样晃啊晃的,然后想着想着就放弃了。”    说到最后,林青雩忍不住笑了,笑了两下又敛了神色,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所以就现在这样吧,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陆寒江笑了,嘴角有着猛兽饱餐后的餍足。他把妻子抱得更紧了些,猛兽般的器物陷入极深的泥沼。    对于他,这种事可能是一种安慰、一种标志、一种喂饱他占有欲的食物。    “青雩,你永远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我想给你带上项圈,我想拿链子锁住你,我想把你关进狗笼,我想没日没夜的占有你,我想挖下你的眼珠含在嘴里,我想砍断你的四肢。    我想让你完全属于我。    陆寒江的手抚摸着她裸露的肌肤,冷得让林青雩忍不住拧眉。    她克制住想要冷笑的面部肌肉,心想:你陆寒江是想让我死。    “不过你说的对,就这样吧。”他挑动着怀中人柔软的发,将它一圈圈地缠绕上五指。“乖一点,就这样做我的妻子,别再想其他了。”    “够了,我很累了。”林青雩合上眼,不再想和他说下去了。    陆寒江看着她,轻笑一声,道:“嗯,好,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