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趴扶着休息了好一会,一直都没有说话。大概是过了十多分钟,温宁精神抖擞的从地上站起来,他身体素质哪怕比起别的吸血鬼也是要不知要好了多少倍,所以那药效也去的比旁人快。
他又把苏西月也拉起来,照例为她拍拍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然后十指相扣,相携向前。
又在昏黄的地道中走了许久,才看见一间被锁上的黑漆漆的石屋,两人对视一眼,皆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个屋子绝对有鬼!
虽然知道了这个石屋肯定有些什么,可没有锁依然是打不开的,除非把缩给砸开。可砸锁动静那么大,说不定锁还砸开,先把人给招来了,这可怎么办呢?
没办法,温宁只能凑过去认真观摩那个锁的孔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有可能这个锁只是个装饰品而没有实际用处,可看着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锁有些眼熟,好像……好像在哪里看过似的!
突然间,温宁福至心灵,麻溜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把样式精致古朴的锁,这是那天夜探大长老书房时顺回来准备研究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研究,现在却就派上了大用场!眼前这把石屋上的锁,分明和那天音盒上那把一模一样!
“这锁,哪来的?”苏西月云里雾里的看着温宁跟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颇为不解。
温宁没功夫回她,整个心思都放在锁上了。虽然已经有了百分之十的把握,可在那声“啪嗒”响起时,他还是高兴的不能自己,也是,这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事,谁会不高兴呢?
而他身旁的苏西月就更是懵逼了,怎么随便拿出一把锁就打开了呢?这锁设计的是不是也太随便了点?她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可温宁没给她在心里继续吐槽锁设计的时间,默默打开了石门。石屋里面的摆设很简陋,什么也没有,只有张石床,连之前每个屋子里都有会的必备装饰品骷颅头在这里都没有。
这难道是给哪个室外高人准备的房间吗?
不过现在高人都住的这么惨的吗?苏西月嘀咕道。视线不由自主扫向屋里唯一一个大件,石床。
可却在看见那石床上躺着的人时,怔楞在了当场,连一步都迈不动。那张脸……那张她无比熟悉,化成灰也忘不了的脸……她的温冕!
苏西月一时间竟全身瘫软无力,眼看着就要摔道在这满是灰尘的地上了,还好被一旁从开始就时刻注意着她动静给捞住,抱在了怀里。
“那是冕儿……那是我的儿子对不对!”她声音颤抖着问着身后的男人。
“是,是我们的儿子。”温宁在一旁连声肯定,稳定她的心神。
苏西月颤颤巍巍的从温宁里站起来,温宁想要扶她,却被她一把拍开,执着的踏着虚浮的步子向着石床前进。
在靠近床边的时候,她腿一软,支撑不住的跪跌在地,身后一直看着她的温宁本想要去把她扶起来,想起刚才她的举动,终是忍了下来。
有些事,大概就只能让她自己去解决,同理,有些情绪也只能靠自己来宣泄。
苏西月挪着已经使不上劲的腿,慢悠悠的终于到了石床边。看着那个熟睡中毫无知觉的小男孩,眼泪也掉落了下来,一大滴一大滴掉在地上。
想要去摸摸他,可看见自己脏兮兮的手,停顿了动作,往自己的衣服上狠狠擦了好几下,擦的皮肤泛红,她才停下来,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他的小脑袋,生怕动作大了会吵醒他。
手向下游移,从那长长的像两片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到那闭着的双眸,再到那挺拔的鼻梁,向下探去,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使劲的摇晃着温冕的身体。
可无论怎么晃,温冕都是那副样子,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她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却意识到了某种可能,声音嘶哑的问着身后的温宁:“为什么……为什么冕儿会没有呼吸?”
“你别多想,应该是大长老把他封印造成的,只要解开就可以了。”温宁走到她旁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儿子,神色复杂,他可以确定大长老不会杀了温冕,他也不敢,可是就这么封印在床上也确实不是事。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除大长老给予的封印,可温宁偏偏话里却没有透露分毫,让背对着他的苏西月以为是很好解决的事,眉头舒展开来,也不哭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温冕。
而温宁则相反,眉头皱的紧紧的,神情莫测。
作为从小就被家族当做下一代继承人培养的温宁当然知道这个封印根本不是他嘴里说的那么简单的,相反复杂的很,在不能寻求大长老的前提下,很有可能找它个个把年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办呢?要是把实情说出去,苏西月应该又要难过了,还是赶紧在暗中找到解除封印,能瞒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