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苍最终败下阵来，杨舒舒送凌宵去医院，在路上凌宵一直没有说话，他一直在观察杨舒舒的变化，若是换成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早就会哭成了泪人儿，可是现在的她却只是平平静静地那样，没笑，也没有哭，仿佛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根本没有所有人想的那么深一般。

等到了医院，进了了一系列的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之后，杨舒舒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凌大哥，对不起，他有时候情绪会不稳定，我代他向你道歉。”

听到这样的话，凌宵的心却重重地往下一沉：“你……代他道歉？为什么？”

杨舒舒歪头奇怪地看他：“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凌宵有些着急，一急又咳嗽了起来，杨舒舒吓了一跳，要去叫医生，却被他给拉住：“舒舒，你为什么要代他道歉，在他这样骗你，甚至只是利用你报仇的情况下，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杨舒舒低头看着被拉住的手，退了一步，微笑：“凌大哥，今天这是确实是他不对，改天我会让他亲自跟你道歉，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会处理。”

她说的客气，而且疏离，明显是告诉凌宵这件事与他无关，凌宵的心也被刀子狠狠地剐了起来，疼得一抽一抽的，他看着她，有些乞求的：“舒舒，你明知道我对你……为什么还要逃避？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牧时苍他不爱你，他只是利用你，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抱着幻想，直到让自己遍体鳞伤吗？”

杨舒舒蓦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凌宵，你觉得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吗？”

凌宵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她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

杨舒舒点点头：“既然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那么你为什么肯定我会遍体鳞伤？他不爱我，我可能会难过，可是这世上并不是只有爱情吧？我有父母，有兄长，这世上还有很多我想做而未做的事，我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重新坐到了病床边，十分认真地看着凌宵：“凌大哥，人是会成长的，我再是那个全心全眼都是爱情的杨舒舒，我的懂得生命的珍贵，懂得怎么让自己活得更好。我们已经是过去，你的关心不应该用在我的身上，而当有一天我知道牧时苍不再爱我，我一样可以自己走出来，不需要任何人。我的话……你明白吗？”

凌宵呆住，这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她只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成为过去，不管他怎么做，做什么，都不会再有结局，甚至就算是她被牧时苍伤害，她也不需要他，更不会回头。

“说到底……是我错过了……当初……如果我没有离开，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他无奈地笑了，头却再也抬不起来，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他怕自己再次陷入执念。

杨舒舒想了想，如果是她，不会。

可是如果是原身那样她就没有机会成为这个杨舒舒，而原身一定会选择他。

她无法回答，如果她回答，他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那么就等于给凌宵又一个希望。

如果他回答他们还是会走到这一步，她又觉得对不起原身。

最终，她只能选择沉默。

………………

这一天对杨舒舒来说是疲惫的，真相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在人心里形成的影响，却无法用一句话去形容。

理智在告诉她，牧时苍最初利用的并不是她。

可是事实上却是，她现在就是杨舒舒，而牧时苍在始终知道纪家的情况下，没有对她吐露一次实情，只是不断地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他。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