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这桃酥里怎么能藏东西呢。”徐青篱道。
乔雀南示意丫鬟将桃酥掰开,和着水喂了架上的鸟,徐青篱还想着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忽然哪看见那鸟忽然僵直了身子从架子上掉下来。
“这桃酥有毒?”徐青篱脸色大变。
乔雀南冷笑道“可正是呢,不然何必巴巴的说这桃酥唯有她吃不得呢。”一面又让人把装点心的食盒拆得七零八落,果然在侧壁上发现了一张小字。
上头不外乎是叫周梦蝶忍一时之气,等将来再徐徐图之。
寥寥几行将徐青篱看得脸色铁青,此等丑恶之事竟然发生在自己的后宅里,真是让人恶心!
气愤难当的徐青篱咬牙切齿道“真是匪夷所思!可恶!”
“行了,你在这里气有什么用,人家胆子可大着呢。”乔雀南冷冷道。
从来后宅争斗都是寻常,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谁家闹出人命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周家竟然有这样歹毒的心思。想到这里他后怕道“幸好没有留你在那里。”
乔雀南道“幸而这样的手段我曾听平阳说过,不然是决计想不到这上头的。不过周氏心思恶毒却是不能不防。”
“你怎么看?”徐青篱道。
“续娘,你去品香斋买些桃酥来,将这里头的东西换了。”乔雀南吩咐了丫鬟,一面又命人重新将食盒拼好,所有东西都原样放回去。
做好准备之后便命人送去给周梦蝶。“记住要看清楚她都放在什么地方,每日动了多少。”
“你觉得她会用吗?”徐青篱神色复杂道。
乔雀南道“你觉得呢?”一个母亲给女儿出这样的主意难不成是明知道她决计做不出才特地千里迢迢的求着人家送过来吗?
徐青篱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可笑,便顿了顿道“她要是做了,你要怎么办?”
“如果周家还有用,我就留着她这条小命,否则便依律法处置。”乔雀南道。
说了只是去送东西,可薛晚等得几乎没有耐心了,才终于见到顾慎远,登时双手叉腰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王爷问了几句我们安顿得怎么样,又给了几匹布让我们裁衣裳,我回来的就晚了。”顾慎远歉疚道。
薛晚本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边听他解释一边走过去看东西。料子可真好,摸起来简直比手还光滑,让她怀疑自己的手会不会粗糙得将布划伤。
“我明天就要到城防司去了,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关好门。”顾慎远担忧道。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薛晚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虽说是天子脚下,不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大事,可不是也有句话叫做灯下黑吗。这地方可不像锦州,有个官身就能免除大量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里为官做宰的人实在会和路上往来的百姓一样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