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在你面前,装不起来(1 / 1)法医王妃请操刀首页

宁瑶回到府上,对早上之事还在愤懑。  她真该带个斗笠出去,改天一定要买一个,这容貌,真惹事。  自古,红颜祸水。  她只想安静地活好这辈子,祸水,不适合她。  “哎,做人真难。”  小蝶刚好从外面进来,就听见宁瑶在感叹,她凑过去,不解道:“小姐是怎么了吗?”  宁瑶叹了口气,看着树上即将掉光的树叶,在风的轻扫下,要落未落,“沙沙”作响挣扎。  最终,叶子还是抵不过风。  慢慢的,随着风的走势,卷起,落下,然后安静地躺在地面。  “零落成泥碾作尘。”宁瑶淡淡开口。  “人,何尝不是如这叶子一般。”  “难懂,难做,难放,难收。”  宁瑶再次叹气,留下一脸茫然的小蝶,起身回了房间。  “小姐,这是,想变成树叶?”  小蝶嘀咕着,晃晃脑袋,跟了进去。  ……  秋天也算是转瞬。  也许是江南地带,四季并不是那么分明,夏季稍长,春秋都很短。  宁瑶感觉秋装没穿多久,在几场绵绵秋雨之后,立马换上了冬服。  这段时间,她和顾景升只见了一面。  顾景升说了郑启德事情,果然,事情不会那么快结束。  宁瑶也不管。  这些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她只是一个法医,现在更是什么都不是。  她出手,只为给死者一个说法,给审判者一个证据,其余,无能为力。  “小姐,有人找你。”  小蝶从外面小跑过来,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说道。  “找我?”宁瑶诧异。  随即她想了下问,“顾景升吗?”  小蝶摇了摇头,呼出的热气遇冷呵成白雾,“不是,那边说是叫陆零尘的人。”  “陆零尘?”宁瑶低喃,“我不认识啊。”  “现在正在大厅候着,要小蝶去打发了吗?”小蝶问道。  “算了,去看看罢。”宁瑶放下捧在手上的小碳炉,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姐,等等,把这个披上,别着凉了。”  宁瑶停下脚步,小蝶拿着一件淡粉色披风,轻轻搭上宁瑶的肩。  她走到宁瑶面前,把垂在胸前的披风带子扎好。  “谢谢。”宁瑶淡淡一笑,带着小蝶朝大厅走去。  陆零尘坐在大厅,喝着下人奉上的碧螺春,细细品着。  “宁王府,看起来比我那里,要好不少。”他放下杯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宁王乃军队出生,定不会有文人墨客那种书香满门的感觉,多了份庄重稳妥。  “公子,要是撞到宁王,那……”随行的下人张望着,不安道。  陆零尘看了门口一眼,笑道:“即使碰见了,又如何。”  “我,不是来找他。”  说话间,他就扫见远处,一抹窈窕的身影朝自己这边走来。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神色中,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期待。  “好久不见。”    外面风喧嚣得狂傲,一股股冷风知地般直朝袖子领口里面钻去,宁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抵挡着那些风。  幸好小蝶多给她添了披风,不然这风,定能将她冻住。  她搓着双手,加快了脚步走去。  大厅里,有人在等着她。  是谁,她不知道。  她去,只是怕那人是否找自己有重要的事情。  稍一会,宁瑶已至门口。  她举起手呵了一口气,搓了搓,才抬脚迈了进去。  “怎么是你?”  她看着大厅等候的人,皱着眉头,不悦,不可置信。  那天早上遇到的场景再次浮现,她记起来了,他说他姓陆。  原来,是他。  “宁小姐,许久未见,甚是想念。”陆零尘柔声说道,心里的激动在见到宁瑶的瞬间,烟消云散,只余暖暖的想念。  宁瑶从他身边走过,坐到主位上,语气冷淡,“陆公子,不知你找我,为何事?”  “还有。”她语气骤降冰冷,“陆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望能给个说法。”  陆零尘看着她灼灼逼人的眼神,不知怎么心里就是有点发虚。  也是。  他查了宁瑶,又上门来寻,孟浪不少。  不过,他不想等。  “是我错了。”他微微垂眸,态度诚恳,“我,只是想见见你。”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没了那日的轻薄,那日的猥琐,有的是浓浓的想念。  宁瑶一愣,随即移开视线,不看他的眼睛。  她心下已然有些惊慌,那人,不像是玩笑。  感情这种事,她本就是空白无知。  顾景升算是另外,这人,她现在心里腾不起好感,更说不上喜欢。  宁瑶低垂着眼眸,眉心锁得死死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该怎么开口?要怎么说?  “宁小姐不必如此。”倒是陆零尘先开口,解了宁瑶的尴尬境地,“你还做你自己,我有我的喜欢,仅此而已。”  “只是想和宁小姐相识,以后也能以友人相见。”  陆零尘说得很恭谦。  “为何装成那天那样?”宁瑶没有回答好与否,却是对陆零尘那天和今天的差别之大,有点不解。  陆零尘淡淡一笑,果然,他看上之人,懂他。  “身在其位,不得不为。”  “告诉我,没事?”  “在你面前,装不起来。”  宁瑶看着陆零尘,深深地叹了口气,“陆零尘,我很生气你不经我允许来找我。”  “这说明,你查过我。”  “但是今天,我敬你说的那些话。”  她知道,陆零尘能在自己面前如此坦白,要付出的,不单单是这些。  如若自己有心,那他以前所有的伪装,全部功亏一篑。  宁瑶看着陆零尘,严重的厌恶卸下,多了份敬佩。  “如此,我们一笔勾销。”  “至于朋友?”  宁瑶顿了下,续道:“那边只为朋友。”  陆零尘不由得有些苦涩。  “只为朋友。”他在心里重复着,“也好,先为朋友。”  “宁瑶,我能这样叫你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宁瑶点头,叫名字,本就是现代的习惯,她不反对,“可以,即是朋友,称呼名字也是常理。”  “宁瑶。”  “嗯。”  “宁瑶。”  “嗯。”  “宁瑶。”  “你干嘛?”宁瑶有点恼怒。  陆零尘却是一笑,“熟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