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玦也未让那刀掉落于地,衣袖一拂,缠腕一抄,便将那刀捞了起来。
等愕然诧异的晋王回过神来的时候,成玦已经干脆利落地将那刀握在手里,直冲他的心口处刺来!
啊!晋王倒非等闲之辈,虽是惊愕,也并未忘记抵挡。只见他周身后仰,双臂一架,成玦手里的刀锋便偏了既定轨迹,错过了他心口的位置,只是划开了他的手臂,直插进了他的肩头!
“噗”的一声,血花炸裂,喷溅如菊。
晋王吃痛,踉跄后退一步,“你疯了!这是为何?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了吗?!”
握刀的成玦也跟着近前一步,唇角一勾,“三哥哥是今日才知道我疯吗?”
晋王被成玦面上那邪魅的笑给吓到了,不禁踉跄再退。
就这样,成玦握着那把插在晋王肩头的刀,一直将晋王逼到了悬崖边。
衣带扬,钢刀烈,血色殷,崖风似受到了惊扰,凛然而起,呼呼作响,吹乱了晋王眼中的慌诧,却是吹不散成玦眸底的坚毅。
晋王脚底一滑,踩落的细碎土石倏倏坠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悬崖。眼见着已然无路可退,他便使出了阴招,脚尖一扬,扬起沙石直朝成玦的眼睛!
成玦下意识地一躲,便是被晋王趁了可乘之机。
晋王硬生生将自己的肩膀从成玦手中握着的刀上抽了出来,继而一个翻身跃至成玦身后。
成玦本就处在病弱体虚之时,再加方才晋王阴招扬尘,使得他的气息越发急促,动作反应便是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待成玦转回身,正要再行攻击,不料,晋王已经快他半步飞身而起,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将他手中刀踢得飞了出去,另一脚同时踢在了他腰腹间,直接将他踢出了悬崖之外!
云雾之间,青崖之外,唯见那一袭牙白色薄衫翩然其上,如鸾盘,如凤桓,绽而不卷,掣而不动。那清艳之人悬空凌云,宛若被时光定格住的一抹绝美之色。慢慢地,空气凝了,颜色褪了,万籁俱寂,唯是那墨玉沉珠,浮于华光,崩落着,坠隐着……
就在这时光恍若定格一般的刹那间,突然,“嗖”的一声,明哨响起,似钢弩空弹,带着撕开青穹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