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甚至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存在。

两人的最后一击，就这么朴实无华的狠狠撞击在了一起。

许凡手中的却邪神剑，和许寒衣手中的沧澜剑，刚接触到一起时，就爆发出一道道火星。

刺啦！

一道剑光闪烁。

许凡和许寒衣，同时分开，向着对面飞了出去。

而地上的众人，只是看到两人一触及分，根本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层面的战斗，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此时的许凡，三大鬼王加身，短时间内，实力可比九境五阶的准超级宗师。地上的这些九境初阶左右的宗师，根本看不透他的实力。

许凡在天空之中，保持着出剑的姿势。

许寒衣却几乎保持不了平衡，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身影，也是忽上忽下，随时有掉落下来的可能。

这一刻，许凡埋藏在黑暗之中的眼眸，出现了几分明悟，同时，他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而另一边的许寒衣，却是一脸不可致信的模样。

咔嚓。

轻微的响声，从许寒衣手中的沧澜剑上微微响起。

只见那沧澜剑，从剑尖开始，出现了一条极小的缝隙。缝隙不断扩大，从剑尖开始，不断向下蔓延。

许寒衣看着手中的沧澜剑，双眼之中，也是渐渐出现了几分痛苦神色。

但是她的心中，却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沧澜剑中传递出的情绪。不是痛苦，不是不甘，反而是心愿已了的一种快感。

沧澜剑跟随许寒衣多年，还从未出现过这种快乐的情绪。而身为她的主人，许寒衣更是清楚，她对于与却邪剑一决高下的心气，有多么的真挚。

无论如何，都是要分出个胜负而已。只要分出胜负，哪怕败了，也算是完成了沧澜剑的一个心愿。

此时，远处的却邪神剑，似乎是感受到了老对手的情绪，在此刻微微发出一声轻吟。

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许凡心中暗暗想道。

不管许寒衣跟自己是什么立场，也不管许寒衣对却邪神剑有什么企图。至少在这一刻，许凡的心中，只有对沧澜剑的尊重情绪。

时隔千年之久，还对却邪神剑的争斗念念不忘，这样的对手，难道不值得尊敬吗。

此时此刻，地面上的十六位九境，都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当他们看到许寒衣手中的沧澜剑，渐渐破碎之后，都是齐齐心头剧震。

却邪神剑，竟然恐怖如斯！

许凡不过是九境初阶，但是依靠着却邪神剑，依然可以打败身为九境五阶的许峰主。这种对于修道者战力提升如此之大的宝物，实在是不得不让人眼红。

天空之中，渐渐生出几朵阴云。点点滴滴的纤细雨滴，从阴云中滴落下来。

沧澜剑一点点的破碎开来。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却是传递出了两道情绪。

第一道，是对于自己主人的歉意。沧澜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第二道，则是对却邪神剑的感激之情。他们跨越千年时光，终于分出高下。虽然最后自己的败了，但是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心愿。

什么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