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脚不沾地手不沾水(2 / 2)大佬又吃闭门羹了首页

纪孜看着被挂掉的手机一时有些无语,再次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生生咽回去。

世贸大厦楼上一包间,边屿和朋友刚吃完饭,他们提议上楼来搓一局。

牌打到一半,边屿接到姜格的电话:“喂。”

“你现在是在世贸上面玩儿是吧?”

“嗯。”边屿打出去一张牌,胡了。

“那你现在下去,纪孜在下面等你。”

边屿定住了,潜意识里觉得姜格这话纯属扯淡,就纪孜今晚那态度恨不得跟他画条楚河分界线,怎么还会在楼下等他。

他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往下看,花坛那儿的确有个小小的人影,这么高的楼层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边屿凭着衣服确定那就是纪孜,她今晚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连衣裙。

“等我干什么?”

“我刚让她过来我这儿,你这不刚好也在世贸吗,我就想着你可以送送她。”

“……”可真是谢谢您能想到我。

“快点的,我都给她说了。”姜格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那个小人还坐在那儿,孤零零的。已经入秋了,还穿条裙子到处跑,也不怕冷着自己。

怕是再多吹一会风,大概都能冻成一座雕像,成为s市世贸大厦下新的旅游观光点了。

他拿了外套往外走:“不打了,先走了。”

朋友叫住他:“诶,干嘛去啊?不是说今天没事吗?”

“送人。”声音在关门那一刻落下。

边屿下去,走到她身后,看见小姑娘冷的都在发抖,抱着手臂来回的搓。又看见她漏在外面的腿,皱起眉。

他想起前两年在伦敦时她也常常穿裙子,各种样式风格都有,不管热不热冷不冷都穿,有一次已经入冬了,她还光着腿到处蹦哒,最后把自己蹦哒发烧了,在床上赖了足足一天。

纪孜还在冷风中思考姜格的朋友除了边屿还有哪个是她熟悉的,冷不丁听见身后有人问:“不冷吗?”

她转过去,边屿现在她身后,手臂上还搭着外套。

她往自己周围看了看,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还好。”

边屿觉得她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她是没看见自己已经抖成什么样了?

“走吧。”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她的腿。

“啊?”纪孜不知道明明已经走了好久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问她冷不冷,问完就算了吧,还叫她走,走去哪儿?

“你舅舅不是给你说了吗,让我送你到他那儿。”

纪孜暗骂自己蠢,姜格的朋友她熟的只有边屿一个,还那么巧合的都在世贸,除了他还有谁?

纪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心情,前一秒和拒绝过自己的人意外重逢,也不想知道是喜是悲。

然后!她还特别倔强死要面子非要争一口气地拒绝别人要帮忙的好意,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用帮忙。

然而,墨菲定律大概是生活里一切扯淡的最好解释。

别人非但不计较她的小脾气,揽下了放弃和自己朋友聚会娱乐的时间亲自开车送她。

她也得吞下先前的话,接受他的帮忙。

打脸就是来的这么快。

“还不走?”

“哦。”纪孜站起来。

边屿把外套丢给她,看到自己怀里多出来的衣服纪孜有些茫然。

虽然我以前暗恋你告白还失败了,但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你拿衣服的地步吧?

虽然……我以前是很想很想给你拿衣服的。

“披上。”边屿转身去开车。

纪孜傻愣在原地,还在回想他刚才那话是不是让她披他的外套的意思。

回过神来,他已经拉开车门,站在那儿等着她。

纪孜抱着衣服小跑过去,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世贸楼上,边屿一朋友站在窗边:“诶诶诶,你们快过来看。”

一堆人弃了牌围过去,然后他们就看到刚才从这里出去的边屿站在花坛那儿一动不动的,再往前看,有一小姑娘坐在那儿。

然后,他们就看着小姑娘转过头来和边屿说了几句什么话后,站起来,边屿把衣服丢给别人,自己走到车旁。

他开着车门!等着!别人小姑娘!

那小姑娘一路跑过去做在后车门。

看完这一系列操作,大家默契地收回自己看八卦的脖子,沉默五秒。

人群中突然有人爆吼:“卧槽!?边屿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有女性朋友发出质疑:“不能够吧,是女朋友的话怎么不亲自把衣服给她披上?”

说的有道理,但是,“边屿那狗能想到给姑娘送衣服就不错了好吧,你还指望他亲自给披上?”

更有道理了。

“诶,方舟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吗?”

方舟想了下:“纪孜。”

大家一时没想起这个人,只觉得熟悉。

方舟又补了一句:“姜格他外甥女。”

“卧槽!朋友外甥女他也下得了手?姜格没打他吗?”

方舟没说话,他知道那人是纪孜没错,但他不敢说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但是刚才走廊上就边屿那表情,两人之间的气场,加上刚才那操作,又不像是没关系的。

纪孜坐在后座,把他的衣服轻轻地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边屿哥,上了车我就不冷了,谢谢你的好意。”

边屿看了眼副驾驶的外套,又从后视镜里看她,她紧靠着车门坐,双只手放在腿上,乖巧又正经。

两人谁也没说话,期间纪孜接到她妈妈的电话。

“喂,妈妈。”

“就这两天吧,我抽空回去。下个月我就去南方出差了。”

“嗯,那边好找对象。”

“好,妈妈再见。”

纪孜挂了电话看见有几条微信,低着头回微信。

“找对象?”边屿看着后视镜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她。

“啊,”纪孜抬起头来,觉得他问的语气有些奇怪但又摸不准到底奇怪在哪儿又只能乖乖地回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