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义兄总算还是没有太过荒唐。
他走上前来,一把将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显得极为豪爽。这与他此时此刻的气质极为相符,额前的白发微微飘荡,一股子沧桑大气之感极为感染。
刘溥哈哈大笑道:“二弟豪气干云,为兄也不能落后。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义弟为难。”
刘章伸出两根手指,叹道:“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刘溥无所谓地摇摇头,笑道:“先听好的。”
刘章指了指外面渐行渐远地喊杀声道:“咱们赢了,南边的杂碎快要扛不住了。”
刘溥点了点头,问道:“那坏的呢?”
刘章眯缝着眼睛说道:“贾瑜那厮已经攻下了扬州,距离咱们不足一百里。”
刘溥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
“呵呵,其实无所谓,咱们本就是流贼嘛,不流动起来,算个屁的流贼。传令下去,全力往南方行去,等着爷爷带着弟兄们吃光了南方,爷爷就敢带着弟兄们吃光京城,怕他作甚,逼急了老子,老子就哪里也不去了,陪着他贾瑜死磕,磕到死。就算是被他打败,也要撕下他一块肉来。”
刘章点了点头,转身就下去吩咐了。
刘溥看着刘章离去的方向,表情逐渐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刘章啊刘章,你到底是忠是奸。”
贾瑜和纪严一个坐在桌前,一个坐在桌后,大眼瞪着小眼,两人谁也不让着谁。
纪严拱了拱手说道:“主公,还请告之详情,为何如此做。”
贾瑜冷哼一声,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主公,既是如此,那便不需要向下属解释什么。”
纪严一下拍在桌子上,怒声说道:“学生自然明白主公乃是主公,可是此事太过若是主公不解释清楚,学生绝对不允许主公胡来。”
贾瑜笑道:“先生何必如此紧张。”
纪严摇了摇头问道:“主公难道不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嘛?”
贾瑜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若是此事办成,咱们将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江南,为此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纪严无奈地说道:“还请主公三思,就算是拿下了江南,可若是主公有个好歹,学生无法给死去的老国公交代不说,咱们拿下了江南也将毫无意义。”
贾瑜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心意已决,先生不必劝阻,去准备吧,成大事者岂可惜身,再说了,就凭他们那帮杂鱼还没手段可以把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