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关系不好,所以一直没有公开罢了。
大家都知道灵栎是富二代,可是却不了解他的背景。
陆灼勾唇,这件事儿,他也知道。
只不过他没有说,一是为了保全曾总的面子,二来他觉得如果曾总真的有心的话,应该会将这件事儿告诉他。
“刚才您也看到了,公司的股东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五位控股人,所以,我想要收回全部的股份,还得多多仰仗您。”曾总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陆灼没搭话,眼神犀利的将曾总浑身上下扫了一遍。
似乎在考察他。
“我帮你可以,但是我是有条件的。”陆灼声音很轻,轻的让曾总有些听不真切。
但是他还是通过陆灼的嘴型看出了他的意思,急忙回答道:“屿总,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鼎力相助。”
曾总的态度很真诚。
“是这样的…………”陆灼和他将所有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曾总不断的点头答应。
两个人谈的很融洽。
……
另一边灵栎的办公室里,景夭推开门的刹那,不由的顿了一下。
办公室的窗户紧闭,满屋子的烟味在空中聚会一样,回荡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久久不散。
景夭嫌弃的捂着鼻子,转身将门关上后就去开窗户。
自始至终,灵栎都窝在椅子里,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景夭开窗通风,等屋子里的烟熏味少了些后,才从窗边移开,走到灵栎身边。
灵栎一动不动,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景夭站在他的身边,低头默默的注视着他。
两个人很默契的保持沉默。
灵栎的桌上除了烟头什么都没有,都被他打翻在了地上。
过了好久,颓废的灵栎闷声问了句:“为什么?”
“为什么恋爱结婚都没有告诉我。”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平静的恐怖。
景夭被他问的,原本准备好的一套说辞,现在也说不出口。
面对景夭的沉默,灵栎似乎很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景夭,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灵栎抬头,眼神中透露着凄凉。
景夭突然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十分不确认的轻唤:“仇……遇深?”
灵栎轻笑的摇了摇头,否认:“我叫灵栎。”
“怎么能,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呢?”
灵栎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腿有些麻,甚至还踉跄了一下。
景夭下意识要扶他,却被灵栎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不用了,你还是去找你的对象吧。”灵栎满身疲惫的走到窗户边,对着外面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从今天开始,我会和公司提议,以后,我不再是你的经纪人了。”
在景夭看不到的另一边,灵栎的脸上挂着自嘲的笑。
怎么说呢?
他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在同一个地方上竟然能栽两个跟头。
不过,对方如果都是景夭的话,或许他还会栽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
可是他多么希望,这其中有一次的结果能是她属于自己。
景夭站在他的桌子边,看着满桌子的烟头,她的心中涩涩的。
虽然仇遇深否认了他是灵栎,虽然他们两个人长的一点都不像。
但是仇遇深叫她名字的时候,那种语气别人是模仿不来的更何况,她在这个世界的名字一直都是叫颜兮。
除了陆灼应该没有人知道她叫景夭吧。
景夭深深的望着那抹略显孤寂的背影,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忧郁气息,背影看起来还是那么单薄。
好像被风一吹,就会从这个高层建筑的窗口飘落一样。
“遇深……”
“这几天的事情让我烦了,我觉得只要是个艺人都会比你好带。之前那些忍让不过是我为了你的钱。现在你也不用对我有感激。你现在黑料缠身,我也不想因为你毁了我在业内的口碑。所以,你这种艺人还是找个也有能力的经纪人。”
“我不配。”
灵栎语气很重,一字一句都针对至极。
句句扎心也不过如此了吧。
景夭心中苦涩,但是面对这种场面,饶是再能控场的她,也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是对仇遇深的一种伤害。
景夭默默的用纸巾把他的桌子收拾干净,然后抬脚离开。
那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好像给仇遇深的心上了一道枷锁。
将他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现在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走了么?她再一次没有选择你。
微信消息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听到震动的仇遇深从里兜掏出一部新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话,垂下了眼眸。
过了一会儿,那边又发来消息。
给你两天的时间准备,霓裳花店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做完收尾工作,就带你离开。
景夭走出办公室后,脑子才清醒了些。
刚才面对仇遇深她说不出话,但是出来后,她又忍不住想。
既然仇遇深都能潜伏在她身边,那么仇太是不是也……
景夭心一揪,大步向陆灼所在的会客厅走去。
只是,她过去的时候,那里只有陆灼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还端着一杯茶。
见她出来,陆灼优雅的放下茶杯,起身向她走来。
“处理好了吗?”
陆灼的关切看在景夭眼里,让她忍不住担忧。
“陆灼,有件事儿,我要和你说。”景夭环顾四周,还是决定把这种秘密的话留着回家说。
陆灼看出她眼中的强烈戒备,忍不住的好奇。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景夭摇头,“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陆灼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