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多问了几句沈清辞的伤和医院的地址,她都一一的说了。
长绛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左右,
她站在沈清辞床前静静看了他脸上的白纱以及手上的绷带一会儿,帮他掖了被角,就在旁边的床上睡了。
早上,医院的走廊也是有些喧嚣,轮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不时的传入耳中。
她睁开眼,先侧过身子去看了看他,脸上缠着绷带,脸色略有些苍白,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着,有一种病态般的脆弱,
长得真帅,真漂亮。长绛在心里想着。
可是想着想着,长绛就想远了,她慢慢放缓呼吸,缓缓凑近,在第一束阳光照射进来的璀璨中,印了上去,这是少年沈清辞和长绛的吻,不沾染情欲,不带有利益。
穿越时间的长河,轻轻的吻了一下。
或许它只有三秒,却也永恒。
趁着他还没醒,长绛翻身下床去买早餐。
房门关闭,嘴唇上温热的触感或许还在停留驻足,沈清辞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黑沉沉的,猜不透少年在想些什么,后又再度闭上。
扬安一中的早上雷打不动地开始了早操。
同学们叫苦不迭。
主要是因为,高中的早操,它要求的是,排队要整齐,就是那种一个挨着一个像叠罗汉似的压得死紧死紧。学校虽然说是打着为学生好的名义,但其实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假把式,一声铃声响起,整个教学楼都喧哗起来,他们忙着拿着手里今天需要背的英语单词,然后抓紧时间赶去跑跑操地点。
当然,也有一些人,仗着自己是学生会,便可以逃过早操。
也是有许多学生,终于在这时候才意识到加入学生会是多么的明智,他可以利用自己职位之便逃避早操,也不用感受那种压迫式的早操模式。
一声声口号嘹亮震耳,展示着少年们充沛的精力和旺盛的精神。
长绛在外面简单打包了一份小米粥和素菜的包子。
因为沈清辞比较喜欢喝小米粥,挤过早上形形色色的人群,还差点撞掉了一个老奶奶的油条,长绛匆忙推开了病房的门。
却不成想,病房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长绛同学”陈缈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和惊讶,从凳子上站起来,跟长绛打了声招呼。
一位贵妇模样的美妇人在沈清辞的病床前,也回过头来看了长绛一眼。
长绛一愣,默默的打开了手表上的默默的按下手表上的按钮。
那位美妇人头上立马显现出了三个大字。
原来是陈缈的母亲。
天,这是什么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