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昭显她在顾思逸心里,比他的母亲顾柔的地位还重吗?
“你不进来吗?”era走进里面,转头看着谨慎的男人,勾着嘴角两眼微弯。“那就算了,我把东西拿出来给你看吧。”
她弯下腰,打开柜子的门,从里面拖出一个沉重的长方形箱子。
她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弗雷德看着她拿出了盒子里的东西,瞳孔瞬间紧缩。
era熟练地摸着那坚硬冰冷的金属外壳,单手迅速的装弹、上膛,然后瞄准了他的额心。
她依旧笑吟吟的,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跟杀气,却让他背后发冷。
那是时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独有的可怕气场。
那把可怕的武器,那副端着的熟悉姿势,甚至那个温和却一丝带着即将猎杀目标的兴奋笑容,都像极了他见过的一个人。
弗雷德不由倒退一步,失声叫道:“你是……顾柔?!”
era的手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依旧瞄准了他的额心。
“是我,看来这件事好像吓到你了。”她笑眯眯道。
弗雷德心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这不可能,眼前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跟顾柔相似的地方,甚至连声音、瞳色都不一样。何况,克莱尔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顾柔还活着
“不要露出那么大惊小怪的表情,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要改变一个人的相貌跟声音,是很容易的事。”era轻飘飘地道。
当年她跟人飙车出了意外,毁了半张脸,后来干脆就全整了,对外宣称顾柔已死,好让她得罪的那些人撤销对她的通缉。
由受人瞩目的顾柔变成平平无奇的era,她也终于得以自由,可以到处瞎跑了。只是后来她觉得腻歪了那些刺激的日子,觉得照顾几个孩子也挺好玩,就安分下来呆在庄园里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虽然失去了味觉,却迷上了做饭,一沉迷就是很多年。
“砰。”她发出中弹的声音,咧开的嘴角跟眯起的眼眸里带着一丝邪气,哈哈笑着:“吓到你了?捡回一命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啊?”
弗雷德死死瞪着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女人的枪法神准,是公认的。
“你看不惯我,所以也看不惯我生的儿子,老是在背后搞小动作,这我能理解。”这些事情,就当是给她家小逸的试炼了,她并不在意,克莱尔更别说了,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说。
“不过,能理解,不代表我看得顺眼。”她悠悠说着,冷不丁扣下了扳机。
子弹呼啸着从弗雷德额头擦过,烧焦了那处的头发。
“今天是最后一次警告,”她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白烟,把东西收了起来。“下一次,你再伤害我、或者我家里人,就不只是这次这么简单了。”
era解决完了事情,伸着懒腰从房子里出来,走到玻璃房,就看见顾思逸坐在藤椅上,右手无意识地揉着nz的耳朵。
“子夜呢?”她刚才明明看到她也在这里的。
“走了。”
“走了?”她走到美洲狮身边蹲下,揉着它另一只耳朵,“走了是什么意思?她回去你的脸怎么了?”
顾思逸的左脸上,赫然是一个红色的掌印。
“被子夜打的?”
他沉默地点点头。
“你怎么惹她生气了?”
“我告诉她,你是我妈。”
era眨了眨眼,想起外面的那些关于她自己的流言,很快就猜了到前因后果。
她嘴角抽了抽,然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思逸白了她一眼,表情难得带了一丝孩子气。
era笑到肚子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了,去把人哄回来吧哈哈哈……我要是她,被骗了这么久我也生气哈哈哈……还有思思研制出解毒剂的事,你之前是不是也没告诉她?哈哈哈哈……”
顾思逸冷眼看着她快要笑趴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顶着一个五指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