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医院做检查。”助理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我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心跳到了嗓子眼,“你别慌,告诉我怎么伤的,见血了吗?毁容了吗?”
助理缓了缓才答:“没出血……是有个架子倒下来,他为了护住女演员,被砸了一下。”
“砸哪了?”
“后背。”
我松了一大口气。
“肿得好厉害。”
“一会检查之后你把检查结果告诉我,问一下医生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好。”她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要过来吗?我怕我搞不定。”
我是肯定要去的,但是明天早上有别的工作,实在是分不开身,“我尽量明天晚上赶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忙完午饭也没吃就直接动身过去了,路上问助理得知他们昨晚已经回了酒店,检查并无大碍。
到酒店的时候林乐闻正在睡觉,助理拿房卡给我开了门,我悄悄探头看了一眼,他趴在床上,小脸惨白,后背一大块淤青,很是吓人。
助理到茶几看了看,苦着脸说:“饭都没动。”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看助理头发乱糟糟的,眼下也有黑眼圈,显然也是折腾了一晚上。
“药在他床头。”助理又说,“他不让我帮他擦药。”
我在外面把茶几上的饭热了一下,囫囵吃了,吃到一半门铃响了,我怕吵醒他,连忙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的,好像是他们剧组的女演员之一,她看到我有些意外,问:“请问是林乐闻的房间吗?”
“是,我是他经纪人,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问。
听说我是他的经纪人之后,那个女生明显松了口气,眼里的防备也放下了,“昨天他受伤了,我买了一些药来。”
“谢谢你。”我说,“不过医院给他开过药了。”
“我知道,我只是很过意不去。”女生说,“毕竟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我终于想起她为什么这么眼熟了,最近好多路透照里林乐闻身边都有她的影子,只不过林乐闻的妈粉战斗力很强,所以cp粉还没敢冒出来。
“不用过意不去。”我笑着说,“这孩子就是善心泛滥,经常做这种事的,药我替他收下了,谢谢你。”
“我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
“他还在睡,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我说,“而且没穿衣服,也不方便。”
她刚开门见到我时脸上那种犹疑和防备又浮现了,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笑着抢先开口说:“还有什么事吗?我饭要冷了。”
她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我关了门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林乐闻已经醒了,正扭头在看我,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我看到他这个眼神反而放心不少,说明他已经不生气了。
我假装没看到,正要走回茶几边,就听到他说:“我饿了。”
我端着那个便当盒走到床边,菜我已经吃了一小半,饭倒是只吃了两口,“只有这个。”
他果然露出一脸嫌弃。
“我再给你点。”我说。
但他已经抢走了菜,我没跟他抢,等他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点的蟹肉煲也到了。
他气得要死,但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咬蟹肉,我假惺惺地问他:“你真的不吃吗?”
“吃饱了。”他咬着牙说。
吃过饭之后我上床给他擦药,他倒是变乖了,很顺从地趴在枕头上。我把药油倒在他背上,手心贴上去的时候感觉他的肌肉紧了紧,我也停了几秒不敢动,很怕他又忽然兽性大发把我按倒,但又觉得他都伤成这样了应该不至于还有那种想法,结果刚放下心来,下一秒他就猛地支起身压住了我。
我毫无防备,手上还拿着药油瓶子,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药别倒了,还摸索着找到了瓶盖盖紧,我这边收拾好了药,他那边也收拾好了我。
我还蛮恼火的,故意往他后背挠,结果一摸一手油,滑不溜的根本抓都抓不了。
妈的!
结束之后他拥着我睡觉,我挣开他,皱着鼻子说:“床上都是药油的味道,臭臭的。”
他像是才想起来那之前是在做什么,舒舒服服地往我肚子上一趴,指使我:“擦药。”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一点光线都没有,我们两都没有开灯,我摸着□□他揉着伤处,他蹭了蹭,含糊地说:“我是故意那么叫的,就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我知道他是说那声姐姐,我才不会承认:“你想多了,我没有吃醋。”
他哼了一声,“没吃醋刚刚跟人家女演员这么不客气?你是这种人?”
我确实不是,特别是在工作中,我向来八面圆滑,从来不与人急眼。
我不说话了,他可能怕我生气,语气又温柔了许多,还带着笑意,“救她也不是想救她,就是觉得受了伤,你总会来看我了吧。”
我真的是呼吸一窒,手狠狠拍了他的伤处一下,“你有病?”
他“嘶”了一声,半响才有些委屈地说:“我想你了嘛。”
“你有没有想过,砸到脑袋怎么办?伤了骨头怎么办?”
“那瞬间没想太多。”他很会审时度势,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恼了,马上抬眼看我,保证道:“我以后绝对不这样了。”
我有时候真的会觉得拿他没办法,他情商太高了,总是进退有度,把我拿捏得紧紧的,只偶尔才会像上次那样幼稚地闹脾气。
“别生气啦。”他拿头蹭我,他的头发剪短了,有些硬,蹭得我痒痒的,
“以后不许叫别人姐姐了。”我说。
他顿时“嘿”地笑了一声,“还说没有吃醋。”
“不许故意气我,会长乳腺结节的。”
“长了吗?”他的爪子伸过来,“我帮你疏通一下。”
我拍开他的手,“我说真的!”
“那要看你表现咯。”他轻飘飘地说。
我气结,起身就要下床,被他猛地拽着手腕拉了回去,他倾身覆来,语气危险:“又生气了?”
“……”我想坚持一下,但又感到不妙,毕竟已经是我为鱼肉的姿态了,只好说:“没生。”
他狡黠一笑,我浑身一僵,“喂!”
“恩?”他笑着说,“我可没说不生气就放过你。”
我:“……”
他目的达到,喘了一声,又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在那里缱绻地亲了亲,随后才答应我:“以后不会再故意气你了,别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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