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在下多言了。”祁乃嬉皮笑脸地道歉,身体却借机悄悄向北涧希靠近了几步。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北涧希身子有些僵硬了起来,却并不闪躲,只是绷着脸问。
祁坏笑着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书卷,扔到一旁的茶桌上,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笑道:“上神何苦为难在下?”
北涧希反驳道:“我几曾……”
祁更凑近了些,深情道:“上神生得如此美貌,却只许人远观,岂不叫人为难?上神心性聪颖,却只一味故作不知,岂不叫人为难?上神之眸如映星辰万千,却连看在下一眼都不舍得,岂不叫人为难?”
北涧希亦笑道:“你既知我为上神,又可知轻薄上神的后果?”
“愿闻其详。”祁说完,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良久,祁望着北涧希面红耳赤的窘态,笑道:“请上神责罚。”
“太过分了啊,祁。”北涧希转过脸去,轻声责备道,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
“那,对不起?”祁试探着问。
“我好歹,也是个武神啊。”北涧希道。
谁家的武神这般惹人疼惜?
祁心道,只不敢诉诸言表,却道:“时候不早了,且请武神大人好生歇息,此来任务艰巨,还望大人凡事小心。在下,告退。”
北涧希望着他离去,却见那家伙打开门后忽然回首,调皮一笑,说道:“对了,这次若非上神诱惑在先,吾岂敢以下犯上?告辞!”
“你!”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茶盏飞略向祁,却只枉然砸响两扇迅速关闭起来的大门。
另一边,荒郊野外,青枫林幂。
玄衣少年身负重伤,显见是遭遇险境了。即使手秉煌元、烁灵两柄上古神剑,终究是寡不敌众。
更何况,与之为敌的,天族太子紫玉、玄尊临朝曦、龙王帝子北涧希及北域皇子商哲,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良将,且都是有备而来,计划周密又配合得当,率领上万精兵布成天罗地网,将少年围困在剑阵中心。而少年,已然插翅难飞。
此刻,他的面貌宛若泣血白莲,散发一种濒临绝境的锋利的绝美,嘴角的笑清冷而又偏执,恶狠狠的眼神似在宣示玉石俱焚的决心。
从他身上散发的血色的杀气是那四位生来尊贵、受尽骄宠的神子所无法彻底理解的。
没人知道,他亲近着妖,却又对那些愚昧残暴的妖族深恶痛绝;他仇恨着神,却又对九天之上明亮的光耀时常侧目。
他荣耀又耻辱,憎恶又深爱,但此刻,他只是他,一只负隅顽抗的兽。
宁死不屈也罢,鱼死网破也罢,总之,他必定要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去突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少年腹背受敌之时,突然凭空一阵黑烟作势汹涌。片刻间,在兵戈交刃声中,十万魔兵来势汹汹。
在魔兵掩护下,一额间嵌有黑色晶石的黑袍男子和一白衣女子攻破四子之围。
黑袍男子不似等闲之辈,又有白衣女子佐以各类奇诡法宝协助,对于少年来说,局势好像渐渐开朗了起来。
紫玉蹙眉:“魔族!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