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奡撩起穿着病号服的大长腿,跨过不锈钢栏杆,然后面对着她轻轻跳下,稳稳当当地踩在白瓷砖地板上。
“你”贝尔摩德看得有点心急,“你小心伤口开裂!”
“对不起对不起!”林奡咧着嘴道歉,他确实把这事给忘了。要是伤口开裂了就得重新换纱布,总归是件麻烦事。
他几步走到她的身前,动作自然地将她的身体环住,馥郁的香气充斥着他的感官,全身都感觉到了温暖。
贝尔摩德也很自然地接纳了这个熟悉的清爽的拥抱,手轻轻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边感受拥抱带来的安全感一边等待着男孩的下一步动作。
她真的很读不懂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含蓄又热情,却反而能带给她足够的治愈与期待感。
比起在纽约遇到的那两个善良的孩子,或许他不够正义,却更像是独属于她的天使
林奡稍微松了松紧紧环抱的手,低头轻轻抵住她的额间,“今天没擦口红?”
贝尔摩德露出淡淡的微笑,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手指在他的嘴唇上划过。
明白了。林奡的嘴角划过隐秘的笑意。
“”林奡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情感,目光直视着她一点点地靠近,在接触到柔软之后动作更加轻柔。
手指滑过她的发带,将其轻轻扯下,他喜欢这种视线被金色铺满的感觉,像在秋日里硕果累累的稻田,又像在阳光铺陈下金碧辉煌的宫殿,总能给他如梦似幻的感受。
他又感觉到了贝尔摩德的克制,于是将在她背后的手移到胸前,轻轻拖住她的脸侧,主动地让吻加深。
贝尔摩德此刻的关心与温柔他自然受用,不过他更喜欢他受伤之前那种激烈、刺激的感觉。
听她支配,对她服从,做她最忠心的信徒,有种失去自我的灭顶的快乐。
“等一下。”嘴唇被拉开,女人微微喘着气,“你伤势还没好,等以后”
“有点等不了啊。”他继续搂着她,亲吻她的脸侧,让她的气息紧紧缠绕在耳边,“都多少天了,没问题的。”
贝尔摩德只能卸去了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用于抵抗的力量,顺从着他倒在附近那张洁白的单人床上。
金色的长发在床面上散开,有部分飘落到了她的脸颊。林奡一边亲吻一边帮忙拨开,让那张绝美的面容重新显露在他的眼前。
“好美”他的眼神迷离,有数秒的迷失,也慢慢停止了动作。
贝尔摩德轻轻一笑,突然伸手抱住他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喉结。
林奡只感觉全身一紧,所有的感觉瞬间苏醒过来。他托住她的身体让她不必感到费力,自己却难耐地等待她的“进攻”结束。
“你真的不会疼吗?”贝尔摩德慢慢躺下来,一粒粒扣子地解开他的“蓝白条纹衬衣”。
“不会。”肯定疼,但现在哪顾得上疼啊?而且跟受到的刺激一比,这点疼也被压下去了。
“我们慢慢来”他拉住她的手,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吻了下去。
在车上听到了伏特加的转述有所想法、所以又急匆匆赶回来的琴酒此刻正站在林奡“病房”的门口。
“这”伏特加有点想笑,但是看着琴酒的脸色也不敢笑出来,“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琴酒整个人冷得像刚出冰库的冰块,浑身都冒着寒气。
他没有说话,转身推开了隔壁的房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天呐,伏特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这么忍气吞声的,白酒真是开创了先河。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也默默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过,大哥会紧急中止那边的任务急匆匆地赶过来,应该是感觉到白酒这里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吧。
伏特加想了想自己刚刚转述的林奡的要求,无非是跟基尔有关而已,这能说明什么?
想了一阵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伏特加干脆靠着椅背合眼休息。
白酒倒是好,炸一下啥事没有还能清闲不说,甚至还有贝尔摩德这种漂亮的女明星陪着真是不得不服
想着想着,慢慢的,他就睡着了
事情结束后,林奡轻轻地说:“琴酒跟伏特加又过来了,应该是找我有点事情。”
“什么时候?”贝尔摩德不相信是现在,哪有这么巧。
“嗯大概有一段时间了吧。”林奡将头埋在她的颈侧,“反正他们俩忙了这么久,是该休息一下了,让他们在隔壁睡会也挺好”
“你”贝尔摩德使劲推开了他,“你怎么不早点说?”
“这这怎么好早点说?”林奡半是委屈半是心虚,“我那个时候注意力全在你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我就”
贝尔摩德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比较合适。
说不在乎,但是这种事情还真是头一回,而且还是和才二十岁的难免心情有些复杂。
林奡凝神听了一会儿隔壁的动静,说:“他们应该是睡了,我们再休息一会儿,等他们醒了我再去找他们。”
贝尔摩德转动身体,只留给他一个无声的背影。
林奡也不觉得受到了抗拒,他搂过她纤细的腰,贴着她侧躺在床上,“等会帮我把绷带重新弄一弄呗,都乱了。”
“”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
“那就是答应了。”
“”
“我爱你。”
“我爱你。”他又用说了一遍,然后把脑袋贴近了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