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慢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说:“那大伯知道我爸为啥到处借钱吗?”
苏远山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干脆利落地说:“他就是不学好,他连工作都不愿意要还能指望他好好做人?”
看来大伯对她爸的印象不太好。苏慢不语,气氛顿时有点尴尬,她朝苏向东看了一眼,见对方正朝她看过来,眼中同样有质疑的神情。
本来想着从苏远山的话里推断一些可能性,现在看来不可能。这对话再继续下去也没必要,苏慢客气地说:“大伯你慢慢吃,我去给大家盛菜。”
晚上睡觉之前,确认门窗都关好,苏向东问苏慢:“你不会是认为爸借的钱给大伯了吧。”白天苏慢跟苏远山的两次对话他都听见,他爸借钱,他大伯有钱,所以他有了这样的推论。
苏慢认真想了想说:“爸又不是个愚孝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大伯有点奇怪,他想尽力表现出很关心我们四个的样子,可实际上,对我们几个非常忌惮。至于原因,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
苏向南插嘴:“其实,大伯对我们挺好的,比爷、奶三叔强多了。”
苏慢屈指弹他的脑袋:“行了,你就别插嘴了,也别到外面说,知道不?”
苏向南吐了吐舌头说:“知道了。”
这些疑问只能暂且搁置。下午的时候,苏慢发现店铺里的蔬菜又全部卖掉,赶紧发货,账户里多了四十五块钱。之后看地里芹菜、黄瓜、油菜长势不错,又上架了这几样蔬菜。
第二天苏慢用剩下的咸肉做了乱炖管大伙吃饭,两天时间下来,旧庙已经修葺好,可以入住了。
第三天五点多钟天刚亮苏慢就把几个弟妹叫起来去旧庙打扫。
旧庙在山脚下,跟生产队的其它人家离得比较远,所有建筑、围墙都已经修好,他们要住的这部分本来就是三间禅房,有玻璃窗,太阳能照进来,并不像苏慢原来想得那样潮湿阴寒,反而明亮干燥。
禅房前面有个自成一体的小院,有口水井,打上来的水干净清澈,没有漂浮的藻类和微生物。苏慢对这个地方满意极了。
他们先把禅房能用的桌椅留下,其它杂物搬到别处,接着做了分工,苏向东清理房顶的蛛网,苏向南打扫院子,苏慢清理灶房,糖包用抹布擦桌子擦玻璃。
等到六点多钟,不大的院子窗明几净,他们四个马上返回搬东西。东西不多,一个立柜,一个橱柜,两个藤箱,比较重的是水缸。
正搬着,他们久不照面的堂兄□□来帮忙,跟苏向东一起把水缸放在推车上,用绳子绑好,往旧庙的方向运。
再把柜子运完,苏慢说:“行了,大哥,你去忙吧,剩下的零碎东西我们自己收拾就行。”她藏了面粉和大米,虽然不多,但要是让外人看到真不好解释。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也没啥东西,就说:“咱们是一家人,以后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
苏慢点点头说:“嗯,我们不会客气,谢谢大哥。”话虽这样说,还是觉得□□也很奇怪,这话说得刻意一点都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