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代雾古回来后愉快继续看店迎接客人时候，另一边信徒组也已经默默开展了第一次正式见面会。

约会地点是横滨内某间废弃教堂，陈旧神像被破坏早在时间冲刷下损坏半截身体倒在地上教堂周围彩色玻璃破破烂烂天使画像残缺不全。

穿着沙色风衣黑色卷发男子疲惫靠在满是灰尘长椅上角落处靛青发色少年身影若隐若现。

在曾经主荣光之地召开了外神信徒第一次聚会。

“真是个恶味地点，”森鸥外牵着自家萝莉从门口进来不由得吐槽，“在亵渎神明这一方面你可谓是无师自通啊。”

被他吐槽人，同时也是聚会召开发起者第二老资格信徒魔人费奥多尔盘腿坐在神像面前，一本正经地捧着一本圣经。

“你居然还活着吗？”太宰治吐槽“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不知从哪冒出来正义高生制裁了。”

“这个事情我之后会向你们说明。”费奥多尔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里圣经，轻描淡写略过太宰试探。

等时间差不多了费奥多尔合上里圣经。

“这个世界是主用了六天创造出来我们都是主羔羊。”

他强调缓慢优雅念诵着圣经上神谕。

“从来没有人可以证明神存在但是因为信仰，人们自动凝聚在这里，遵守着自古编造谎言，神存在神爱世人，因此神会降下考验唯有通过者才能去到神国。”

费奥多尔神色安宁祥和如同虔诚神信徒阳光却在透过教堂彩色玻璃，在他身前投射出漆黑如墨般影子，影子在翻涌、像是有什么可怖存在正试图挣脱皮囊束缚。

在这曾经神圣地方，透出一角诡异阴森。

“但这已经被证实了是谎言。”费奥多尔托着腮，垂下眼眸有一丝疲倦，“神存在，神不爱世人。”

“因此也不存在考核，不存在死后神国。”

“神，真有必要存在于我们世界吗？”

教堂一片诡异安静。

直到有人调皮地举起了：“我知道我知道，魔人君因为直面了两大外神已经疯掉了，现在他话最好半句都不要听哦。”

“真要说话，疯掉应该是你吧，太宰。”费奥多尔冷淡地道，“可以把你脑袋装上吗，这样我们无法正常谈话。”

“咦，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感觉开展了全新思维视角。”太宰治身体仰起，脖颈上面什么都没有，头被他抱在怀里，“真，我隆重推荐你们试试，这是全新感觉，现在我反倒觉得以前自己被脑袋束缚住了，现在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呢！”

没有人听他胡言乱语。

森鸥外悲伤地发现，和外神接触过后，这颗由自己发掘起来钻石好像开发出了不得了属性。

对方意外非常适应外神世界，而且不知得到了何种眷顾，丝毫不觉得摘下自己脑袋这件事对外人来说有多诡谲惊悚。

“所以你觉得，我们会奉陪你自杀吗？”六道骸问道。

“你们似乎误会了什么，”费奥多尔歪了歪头，“我当然不会自不量力和外神硬碰硬就像人类不会去挑战海啸和台风一样，我为什么要和规则天灾为敌？”

太宰治嗤笑：“你不是疯狂厌恶那些外神吗。”

“当然，我以为这一点我们能达成一致，”费奥多尔理所当然地道，“我们可是那位信徒，排斥其他异教徒和异端神不是理所当然吗，就像这个世界历史上举行过那么多次圣战，信仰不同天生就是敌对理由。”

“……”

这个时候你又是狂信徒了？

六道骸心情复杂，他当然看出了费奥多尔某些异常，实际上他本人也没有刻意在隐藏。

他们这些经历过外神污染人，到底是和原来不一样了。

费奥多尔从来没有掩饰过对神代雾古之外外神敌意，也和自然地承认了自己是神代雾古信徒，两种截然不同精神状态时不时出现在他身上，呈现出一种极端分裂感。

这很疯狂，人类将外神当做假想敌？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笑话。

不过外神本就是疯狂代名词，出现个把这样信徒也不奇怪吧。

大概？

“总之，你直接说有什么计划吧。”森鸥外试图抓住重点，他已经懒得计较计算自己魔人君了，好好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只求他不要继续作死就够了，“请简要说明，我不是太宰君，能和你心有灵犀咦，等等你现在还能和没有脑袋太宰猜对方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