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柚年虽然身子骨不壮实,但手劲不小,跑下楼去冲着那群混混就直接揍了起来。一拳打在人家身上,小混混本就欺软怕硬,看到这么个不要命的小姑娘,竟然有点害怕。
但毕竟有三四来人,那群混混也不想善罢甘休,跟季柚年扭打起来。站在身后的女老板有点吓晕了,看到这副情形赶紧上前拦着:“小姑娘,哎——小姑娘,你别跟他们打——”但毕竟女老板身子也娇弱,一走过去就被人推开。
季柚年身后突然冲出一个人,拿着啤酒瓶就准备往季柚年身上砸。臻安刚跑下去就看到这一幕,慌了神,对季柚年大喊一声:“柚年小心身后!”
季柚年反应很敏捷,立刻向前闪避,躲开了啤酒瓶的攻击。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那群混混身上各个带伤,看着臻安拿着刀子下来,也不敢再打了,恶狠狠地说:“又是你这疯女人,真是不要命。”说着互相推搡着走了。
季柚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臻安才发现季柚年又受伤了。
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那老板感动得一塌糊涂,抱住季柚年左瞧右瞧,“小姑娘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铺子就要被他们砸了,你们真的好人啊。”
臻安哪能顾得上那么多,赶快拉住季柚年,对那老板说:“老板,你脸上也有伤,快和我们一起去一趟诊所处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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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在诊所。
季柚年不太喜欢这里的药味,但还是被拉着过来了。
老板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其实也都是贫苦人家,被人欺负也不敢还手。
季柚年其实早就习惯了,以前没在工厂工作的时候,在别的地方兼职,不管是洗盘子还是搬东西都干过,干不好就被老板骂。
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季柚年还在上学,每天连食堂最便宜的饭也吃不起,就天天啃馒头度日。学校有设置助学金,可总是轮不到季柚年,都是给了那些人缘好、有关系的同学。
这样的生活,其实早就习惯了。身上受过的伤,从来没少过。
医生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季柚年“嘶——”吸了一口气,确实有点疼。
“你呀,上次刚来过,怎么又不注意受伤了呢?这下子可好,差点感染了,以后可要小心了”,医生温和地说,“给你缠了点绷带,过两天好了就能摘了。”
“谢谢。”季柚年像是咬着字说出口。
女老板还要匆匆忙忙回去看自己的铺子,对季柚年又是一通感谢,说着以后季柚年去她家买东西不用给钱,季柚年回绝了。
谁都不容易,她这次帮忙,纯粹是一时起意。
如果——臻安没说那句话,甚至是如果没遇到过臻安。
她可能真的不会管。
女老板走后,两个人又一次天黑了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季柚年惊讶地发觉臻安很安静。
以前臻安总是喜欢跟她聊些什么,但是今天居然从诊所到回家,都没有说太多的话。
她感觉到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问会合适,走到家门口,在楼下昏暗的灯光中,她停了脚步。
“臻安,”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了。”
臻安也跟着停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宿主。
就在季柚年以为臻安不想说话的时候,突然臻安抱住自己,把头埋在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