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大厦,顶层会议室正在召开会议。
江翰一脸严肃的开着会议,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机一直震动不停,让他烦躁的捏捏眉心。
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还是遇到一个执着的人,江翰终于把目光落在震动不停的手机上。
上面显示的名字让他目光一顿,思索半天无奈的拿起手机,对会议室里的人做个继续的手势。
“妈。”江翰走到一个无人角落,“什么事这么急?我开会呢。”
“不论什么事都放下。”手机里传来柳玉书的声音,“马上来医院,我们去看你爷爷。”
“改天吧。”江翰疑惑他妈怎么这么积极,前天才去看过,“我今天有事。”
“不行。”柳玉书顿时急了,声音拔高了一些,“必须马上来,快点,我在这等你。”
“行,我马上。”江翰知道,不如她的意,今天自己别想消停,“你稍等一会儿。”
放下手机,江翰随手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有些厌烦他妈的一意孤行。
只要她想做的事,就必须做成,否则就会不依不饶,唯一忌惮一些的就是爷爷,可惜现在已经昏迷不醒。
他在会议室拐角处占了一会儿,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让他迟迟不想移动脚步。
……
等江翰开车到医院,柳玉书已经等的不耐烦,在医院大门处焦急的徘徊。
江翰一下车,她就匆忙的迎过去,“你怎么才来?
“路上堵车。”江翰道:“怎么不在里面等,外面的人又多又乱。”
柳玉书埋怨的看眼江翰,“我不是有话和你说嘛。”
她说到这,似乎在想措辞,“刚才医院打电话,说你爷爷病危正在抢救。”
“什么?”江翰一怔,急忙往医院里走,“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去呀。”
“你等我说完。”柳玉书拉住他,“你爷爷当初突然昏迷,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立遗嘱,我打探了很长时间也没消息。”
“我看你爷爷这次是挺不过去了。”柳玉书:“等你爷爷一走,你马上联系律师,问他有没有立遗嘱这件事。”
她找过律师很多次,都碰了钉子,让柳玉书心里不安一直惦记,一心希望没有遗嘱。
这样,任何人也别想从中分到什么。
她当年的誓言,也不算违背,对得起自己忍辱这么多年。
只是自己这儿子,始终不愿意听自己的话,让她心里火气越来越大,又不能随意发泄。
“妈。”江翰甩开她的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遗嘱的事?爷爷就我爸一个儿子,有没有遗嘱又能怎么样?”
柳玉书被噎住,看着江翰扔下自己大步往医院里走,急忙追上去:“当然有关系,你别忘了还有江白呢。”
“他也是你儿子,你为什么不能对他好点。”江翰不耐烦的说:“就因为他小时候不在家,在别处养病,你就一直不喜欢他。”
“他虽然不在你身边,那也是你儿子。”江翰侧头看眼柳玉书,他就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因为不在身边没有感情,这一点我理解。”江翰道:“可也不至于你这样对他吧?”
他比江白大五岁,等江白回来时,他在上大学,后来又进入江氏,江翰不知道家里的具体情况。
但从柳玉书的态度,还有江白像个透明人一样,没有在任何一个场合出现过,江翰就知道江白的处境不好。
还有一起长大的妹妹,言语中对江白的种种漠视,对和自己一胎所生的二哥没有一点亲近。
江翰就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身体不好,这事怨不得江白,送到别处养病,也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不能善待他。
“我都是为了你。”柳玉书表情冷漠,“江氏只需要一个继承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参与其中,就是迈进去一步都不行。”
江翰叹气,不想再多说,“我爸什么时候过来,通知江依了吗?”
“还没告诉他们。”柳玉书冷着脸说:“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有些事要事先安排好,不能让别人占便宜。”
江翰已经无话可说,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他都要佩服他妈的冷静。
他直接掏出手机,给他爸打电话,“爸,爷爷病危,马上来医院。”
“我告诉你。”柳玉书一把抓住江翰胳膊,“不能告诉江白,我永远不想见到他。”
江翰心里正有这个打算,但看见自己妈的态度,如果江白过来可能会闹的不愉快,于是他犹豫的放下手机。
“妈。”江翰一边走一边道:“这事你挡不住,你没权利不让小白过来,他也有资格过来看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