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9 章(2 / 2)穿成树灵后被宿敌逼婚怎么破首页

段君屹说:“不会觉得憋屈?”

林星河说:“我还指望拿到他家的神树种子,再紧盯不放也不行,彼此都留一丝余地吧。”

段君屹笑了笑,“心态倒是不错。”

当晚,上官司朔的万字检讨出炉了,林星河拿红笔批阅,指着一处说:“有语法错误,可以钻研一下专业术语的使用。”

上官司朔脸皮抽搐,“有吗?”

林星河说:“你当然看不出来,要是能看出来也就不会犯这种错误了。难不成明知故犯?”

上官司朔:“……没有,的确没看出来。”

林星河嗯声,十分钟后全部批完,点评说:“文学功底不够扎实,行文节奏混乱,逻辑性弱,根本就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拿回去吧,这种水平的文章我没什么好学的。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话直,别介意啊。”

上官司朔:“……怎么会,不介意。”

林星河的架势活像老教授在给学生点评作业,上官司朔感到很不舒服,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转身要走却又被林星河叫住。

只见林星河从行李包里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说:“这是随聘礼一起送来的小玩意儿,我没有戴首饰的习惯,送你吧。”

上官司朔看着那精巧贵重的盒子,心里郁闷得快要爆炸,脸上却还不得不感恩戴德地笑着,说:“不好吧,既然是聘礼,哪能随便送出去。”

林星河说:“不能吗?我心想无所谓呢,反正还有好多。而且他非要和我结婚,还想叫我帮他生孩子,想必无论我送什么出去他都不会介意的。”

上官司朔咬着牙,“是,那我就……”

这边刚伸手,那边却把盒子收回去了。

上官司朔难堪得满脸通红,一双手僵在半溜儿,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林星河则面露疑惑,见他眼泪在眶里打转也佯作没看见,问道:“所以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上官司朔收回手,声音发颤:“不用了。谢谢。”

林星河哦了一声,“其实我也想通了,不在你家多待了,等种出还魂草就回去结婚,老老实实生孩子。你马上要关禁闭,我离开的时候应该没机会见你,这就当道别吧。”

上官司朔张了张嘴,“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和他结婚的吗?怎么又想通了?而且南北两疆关系紧张,只怕……”

林星河说:“那有什么办法,洁源不愿意借种子给我,我也不好再勉强了,就改改性子,跟北疆灵主好好相处吧。司朔,你是我的朋友,不会不祝福我吧?”

上官司朔忙摇头,“怎么会呢,当然会祝福你,也,也祝福他。你这边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天不早了。”

林星河说:“行吧,本来还想把北疆的提亲帖子拿给你看看的。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那上面用词考究、语法严谨,可以拿回去背诵一下,下次再写检讨就容易了。明天怎么样?明天你来拿,我提前找出来。”

林星河还没说完,上官司朔已经受不了了,答了句“不用了”就转身逃走,只剩两滴眼泪掉在身后。

段君屹拿起桌子上的小方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现金。失笑,“这就是北疆灵主的聘礼?”

林星河给夺了回来,扬着下巴说:“盒子是的,钱是我妈给我准备的,怕我用现金不方便。”

段君屹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南疆少主也有小家子气的时候,把他弄哭了,一会儿得去找他那些叔叔伯伯来教训你。”

林星河:“会吗?”

段君屹:“且看呢。”

没过多会儿,一个中年雄灵来了,敲开了林星河的房门。林星河对他没什么印象,问他是谁,他抬了抬眼皮,说自己是上官司朔和上官司麒的二叔。

林星河一脑门黑线,心想屹仔的嘴可真欠。他客客气气地把这位上官二叔请进了屋,问道:“二叔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上官二叔说:“也没什么大事,刚经过客居园子,被司朔撞了个正着。那孩子两眼通红,像是哭过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我瞧见他是从这儿出去的,担心是跟星河少主生出了什么误会,所以过来看看。那孩子从小就单纯老实,又没受过什么委屈,心理承受能力弱,不知道星河少主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林星河说:“没啊,就是帮他看了看检讨书,叫他改正几个语法错误。”

上官二叔说:“那检讨书还有什么好改的,态度诚恳不就得了。其实这事不赖司朔,他哥哥跟他抢药的时候我也在场,的确是老大的错,罚他都算牵强了。”

林星河说:“那现在罚都罚了,他的检讨书也已经写好了,二叔是想叫我怎么做?”

上官二叔说:“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孩子都已经道过歉了,不如就把后面的关禁闭去了吧。他哥哥是主犯都没在禁闭室关几天呢,他一个无辜受连累的反倒要关一个月。”

林星河一听这话就来气,说:“您老人家今年贵庚?眼不花耳不聋吧,他是从犯还是主犯我都已经没再追究了,找我掰扯什么呀。也不是我要罚他,是蕨王罚他,您有意见去找蕨王啊。”

上官二叔腾地站起身,“你这小青年怎么这样讲话,你身份地位高没错,可我怎么样也算是你的长辈,就是你爸爸见了我也要客气三分的,你……”

林星河说:“我没请您进屋吗?没请您落座吗?没给您倒水吗?够三分了吧。”

上官二叔:“……好,好,我不跟你讲尊老爱幼。这件事它就算真有司朔的责任,也是无心之过,他跟你不是朋友么,不可能故意害你。现在他爸爸罚他一个月,实在是罚得太重了,别个又不好插手,只有你能开这个口,就不能帮忙说说?我打赌只要你说,他爸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

林星河:“什么面子,我来借神树种子时也没见自己在蕨王叔叔那里有面子。算了吧,我没面子也没义务,慢走不送。”

逐客令一下,上官二叔还没说完的那些话就被堵在了嗓子眼儿,半晌之后终是无言以对,拂袖走了。

林星河锁死了门,长舒一口气,“这下不会再有谁来了吧,我可不擅长应对叔叔伯伯。”

段君屹说:“我怎么瞧你你擅长得很,这次算是把上官家老少得罪了个遍。”

林星河仰头哀叹:“是啊!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我从来没有忤逆过长辈!但是,原来忤逆长辈这么爽的啊哈哈!”

段君屹倚在桌边,眉眼含笑地瞧着他,“你没忤逆过?你可是‘美名在外’,怎么会?”

林星河啪地捂住嘴,心想说漏了,说到上辈子去了。他哈哈一笑,想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却见段君屹忽然扶住了桌角,眉头紧蹙,像是在忍受痛苦。

“屹仔,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林星河骤然紧张。

“没有,”段君屹抬起头,双目已不能聚焦,却还是笑了一笑,“不如给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培育还魂草。”

“这个好弄。先水选,干瘪的种子都会浮起来,剩下的拿来试验。我再弄个简易版的小温室,最迟不过明天,种子就能下棉床。但是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再说说,棉床是什么?”

“是实验室拿来萌发种子用的,一小盒一小盒,干净卫生还方便观察。具体的以后再聊,你脸色很差,我去叫医生。”

“不用,回来。听我说,林,你身为南疆少主,肩上扛的是整个南疆,联姻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别再,逃避了……”

“什么,怎么突然说这个?屹仔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发烧了,是不是烧糊涂了?我,我不能摸你的额头,你别吓我啊!”

嗤啦一声响,昏倒的瞬间段君屹扯开了林星河的羽绒服拉链,而林星河也瞧见了他右手腕上黑涔涔的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