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宿不信,冷笑道:“是犯贱撩人家小朋友吧。”
池以溪继续说:“再后来就是水,我的保温杯……季遏喜欢喝水,话剧社的热水器水里有点味,他不喜欢,自己带的也不够,我就让他喝我的。后来……有次正在演着,他突然捂着肚子,疼得直接昏了过去,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我才发现我水杯里被下了点东西。是另一个演员的孩子,也想上台,可惜被我截了机会,就报复我,偷偷把家里的药磨成粉倒进杯里,只是我没喝过一口,都被季遏喝了。”
“他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我知道后揍了他一顿,问出来曲舍林什么的,只能庆幸都是家常药吧。季遏什么都没跟我说,水……也不可能无没味的。”
“我当时气得发疯,还是我妈跟我说,我把那玩意的腿打断了。水让季遏喝光了,没有证据,就算是又怎么样,也是孩子的恶作剧,是季遏毁了一场剧,也是我故意伤人。我妈不好意思再继续呆下去,季遏爸爸也辞了。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万一他过敏呢,或者药性相抗……我真的不敢想。”
说到这里,池以溪极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生疼,才喃喃道:“季遏喜欢我,他知道水里有问题,但因为是我给的水,他就一定会喝。”
只是明白这件事,太晚了。
他只能祈祷还来得及……季遏还喜欢他。
第二天赵一尧接送,自费升舱,让季遏先去VIP候机室休息,那里的椅子舒服,人又少。在他看来,公司只给报销普通舱根本没考虑到季遏现在持续爆涨的人气,未免太小瞧人了。
季遏找了最僻静的角落,调低椅子准备睡会。
……???
摸他鼻子???
变态啊!!!
池以溪迅速后仰,才没被季遏一爪子拍了鼻子。
季遏脱口而出:“池以溪你干什么!”
吓死人了!
候机室平地一声雷,大家都吓了一跳。
“池什么?池什么——”
“别瞎几把联想,我上次坐飞机你知道遇见谁了不?总统!”
“哇哈哈哈!”
池以溪嘴角含笑,俊俏的剑眉微微上挑,满不在乎地正了正渔夫帽。
几个坐得八丈远的助理慌张地“嘘——”,而姜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恨不得原地消失。
季遏刚才完全是下意识,这会儿彻底清醒,赶紧拿出小透明见顶级大佬的人设,乖乖叫了声:“池老师,姜哥。”
连姜宿也没躲过去。
池以溪惬意地往后一靠,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白墙,慢慢地说:“姜哥啊。”
季遏:“姜哥又怎么了。”
“叫我不是大名就是池老师。”池以溪说,“叫他就是姜哥,他能做你爷爷了知道不。”
被内涵到的姜宿干脆装死,眼不见心不烦。
池以溪灵光一闪:“姜哥?给你改个名吧。”
“哈?”姜宿终于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助理们七手八脚地抱住姜宿的腰。
“姜哥息怒!”
“您别跟池哥一般见识!”
池以溪说:“外号外号,是外号,以后我要喊你姜爷!怎么样!这个外号好吧!姜爷!大家都跟我喊!”
姜宿一张脸依旧冷冰冰的,但眼神里却透着高兴。
这外号,深得朕心。老实说,一声“姜哥”确实小看他了,还有比他更有手段的经纪人吗!没有了!这一声“爷”,他理所应当!
助理七嘴八舌地喊“姜爷”。
姜宿心里可舒坦了,尾巴翘得老高,美滋滋的神情快压制不住了!
“怎么样。”池以溪转头看过来,“现在能叫我一声哥了不。”
季遏:“……”
池以溪说:“要不我先,礼尚往来,你再叫我一声,怎么样,季遏哥哥?”
季遏:“……池哥。”
池以溪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刚才好像不是这么叫的,别缩水啊。”
像头大灰狼。
荷尔蒙爆棚,整间休息室里充满了春天的发|情气息,催促大家抓紧时间两两配对。
“池以溪……”季遏深呼吸,好半天才开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