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听你这么说,你倒像是十分了解父皇的心意似的!那你说说,我怎么就不能追查到底,把那奸妃一锅给端了?”
朱翊似是还不服气,非要让韩溪蕊说个明白。
韩溪蕊一副看破却不愿说破的模样,像个小大人似的,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
“帝心如渊,不可猜,不可说!”
“小丫头,你少来这套!刚才听我说了那么多,也没见你说一句非礼勿闻。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朱翊现下对韩溪蕊这个小丫头越发的好奇了,甚至有些时候,他都忘了这个小丫头,还只是个没长开的小孩子。
说起来,朱翊一开始一口应下皇上的命令,真真是铁了心想要借此机会,好好的惩治一下鹂妃。
能够查到铁证坐实她的罪名最好,若是她手脚干净,无法将她牵涉在内,那也得断他手脚,斩她眼线,让她重重的伤一回,一时半会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可是,就在朱翊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华妃娘娘却派人来给他传了几句肺腑之言。
来人是华妃娘娘的乳母,对她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一片赤诚。这个老嬷嬷也是看着朱翊长大的,疼他,更了解他。所以有些话,出自她口,便让朱翊更信服几分。
华妃娘娘的意思很简单,便是叮嘱朱翊不得打破砂锅追究到底,此事,适可而止便好。只要有人顶缸,能够向皇上交代便好,万万不可深究!
那个老嬷嬷也很有耐心,细细的将个中因由说给朱翊知晓。
朱翊虽然不甘心,也恼怒非常,但凭心而论,他也不得不承认,华妃娘娘的分析十分有理。
适可而止,给大家留有体面,是这件事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可是,一想到自己当时那副意气风发,意气用事的决定,朱翊就愈发的想不明白,他一个当事者都无法做到洞若观火,韩溪蕊这么一个小丫头,就算再聪明,又怎么可能只听他说一遍,便能一眼将真相看的如此透彻?
所以,朱翊追着韩溪蕊,非要听她把话说清楚,倒想看看,她是真的明察秋毫,还是只在糊弄玄虚。
“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遵照执行了吗?你且继续说说接下来发生什么了,别贫!”
“要不……”
朱翊眼珠一转,就看到桌上摆放的那张花签,花签上写的正是他给高小公子出的迷题,于是计上心头,笑的一脸谄媚。
“你看这样成不,我听说高小公子今日猜谜设了个好彩头,是一匹极俊的逸尘驹,这便是现下唯一没有被破解的迷题,你若把这道迷题破了,那匹逸尘驹可就是你的了!”
朱翊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那张花签拿在手中,冲着韩溪蕊晃了晃。
韩溪蕊挑着眉毛嘿嘿一笑,言不由衷的说到,“你知道谜底?该不是高小公子告诉你的吧?这不就是作弊吗?若是让人拆穿了,我文采风流的陆公子岂不闹了个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