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没有拒绝，他低头，用极快的速度几口吃净，而后拿出书本：“今天给你讲语文。”

“行！”她将椅子拖拽到他身旁，隔上十公分的距离，认真听课。

“你之前翻译错误，这段诗的含义要结合上一句。”

“填空得准确。”

“也可以抄写几遍，会加深回忆……”

程简闻见他身上有股新衣服独有的味道，之前没来得及打量，如今可以正大光明地垂涎，只希望时间慢下来，慢一点，再慢一点。

“你看，这两个词容易混淆，拼音相近，偏旁却大不相同。”沈晖在纸张上用钢笔标注。

她原本注意力不在那儿，对方手中的草稿本把人吸引过去，前面那一页正画着他衣衫不整的……

妈呀！如果被发现，活脱脱的社死现场。

“你紧张了？”他关心道。

程简心虚地摇头：“没，没紧张。”

“我让你感觉到不自在？”他想起白天的小男生，说他“很凶”时的样子。

“没有呀，可能你、你太好看了，面对好看的人总是会莫名羞涩。”她声音跟蚊子似的。

对方却思索道：“今天琴行里遇见的那位少年，也挺漂亮。”

“琴行？人怎么能跟你混为一谈！”她忍不住拍桌，“你长相好，身材好，嗓音出众，比他强上百倍千倍甚至千万倍。”

“谢谢……”沈晖听了不由得躲开视线，从未被人如此直白的褒奖过。

“所以我紧张只是正常反应，你见到靓妹不会紧张吗？”程简给自己寻找理由。

他喉结滚了滚，眼神平静：“倒是没那么在意。”

对不起，是她轻浮了！

见小姑娘不回应，沈晖才意识到自己把话聊僵，为缓和气氛，他主动开口：“休息时间，我想打个电话。”

“旁边就有，先说好我分文不取。”程简只想跳过那段尬住的对话。

“是这样，前些天遇到一位跟你年纪相仿的小孩。”他把钢笔搁置在桌面，认真解释道，“程程的理科已经不需要我督查，所以那些提早备好的材料，我想送给她，你介意吗？”

“当然没问题，把它交给比我更需要的人，蛮好呀。”虽然有丁点失落，但是物尽其用，男神开心就好。

征得同意后，沈晖拿起电话望着眼跟前的数字，他低头酝酿措辞，也就两秒，拨向号码的同时。

程简趁机把草稿本拿回来，左顾右盼地假装复习，然后偷偷塞进抽屉里。

得救了！

“铃铃铃——”

紧接着楼下急促的电话铃响起，让她如临晴天霹雳。

等等，他口中的那个小孩，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