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在这个女人身上，杨西的直觉告诉他。　　案发当天所有人相关的人的行程都反反复复推演过了，都没有什么疑点。　　看来案子要有进展得从死者社会关系中展开。　　比如，配合死者SM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方静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大伙儿全是一副不信的表情，难道不是你吗？　　“他的这个癖好，我也是结婚之后偶然一次发现的。老李极其看中自己的形象，他每天都要花时间健身，对着镜子练习说话，纠正自己的表情，语气，举止。这样的人，即使是我都过了好几年才知道这件事，他总是会错开我的时间做那件事。”　　“那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吧”　　“嗯，我只能判断对方去女性，我也不想知道她是谁”　　“那他们进游戏室有规律的模式吗？”杨西摊开笔记本。　　“嗯，每周大概一到两次，不是周一就是周三下午，因为真真这个时间放学后有美术课，我都是接放学后直接去外面吃饭然后去辅导班，回来他都在健身。”　　　　正说着秦哲给杨西打了个手势，杨西决定中场休息。　　原来警局还管午饭，不过方静只是喝水。　　杨西再进来的时候，拿着一摞资料。　　“你们家有个秘密电梯？”　　方静放下水杯，“看来被发现了”　　“我们的人在别墅的车库停的法拉利后面发现一个暗格，打开居然出现一个电梯门，但是一个电梯竟然设置密码才能打开”　　“因为那个电梯直通二楼书房书柜，所以只有老李会从那里出入，而且只有他知道密码”　　“可是这样，所谓别墅里就有一个监控监视不到的盲区，不想被大门监控拍到都可以从那个秘密电梯出入。”　　“对，他很多事情不希望被佣人看到”　　“现在的重点是，你知道密码吗？”　　“老李多疑，密码隔几天就会换一次，他从来不会让我走那个电梯。”　　“看来只能让请专家去试密码了，去吧”杨西拿着对讲机发布施令“等等，既然是车库，让赵睿去吧到别墅必经的几条路上监控调出来，看能不能找出那个女子”。　　赵睿站起身，冷刺激地说“方女士，今天就到这，有情况会再传讯您的”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余下的记录人一脸尴尬，“方女士，他这样没礼貌都出名啦，您别在意哈”　　“怎么会，对家属来讲，警察抓住一切资源找出真相，才是对我们的尊重，这都快两周了。”　　　　“解开了”秦哲笔记本连着被害人的三个手机。　　“被害人有三个手机，一个用于工作，我查过联系人都是公司和其他生意上来往的人，用的很频繁，几乎没有停过，另一个是家庭用，联系人是女儿和妻子，还有一些比较亲密的亲戚，这最后一个是不记名的，只打电话，每周一到两次，而且只有两个电话，一个是固话，一个是手机”　　“先打那个手机”　　“嘟嘟嘟嘟～～～”　　没人接，再试试固话。　　“您好，这里是七十九号”　　什么意思？　　“你们地址是哪？”　　“嘟嘟～～～”　　搞什么！　　“七十九号是什么鬼？”　　“哥，这你都不知道。现在好多好多高级会馆都老低调了，名字取得谁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算你经过他们门口，都黑灯瞎火的，就一个简单的牌子，不知道的绝对想不到要进去看看，里面消费都巨贵，还搞会员制，一般人都进不去。”　　“不管多麻烦，你查查他们地址是哪？”　　杨西拉过椅子，坐下，表示就等着他弄这个了。　　“没问题”　　　　华美街七十九号其实是一个公立的公园，没想到公园里一个简单拉了个例牌，大家都以为是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的地方里面竟然豪华奢侈，是个供有钱人消费腐败的地方。　　“警察”杨西一进去就拿出证件。　　“我们是正当经营”接待人员脸色一变，语气一改见面时的温柔甜腻。　　“正不正当我不管，我是来查案子的，只要你们配合，就没事。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有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正说着一个胸前挂着蟠龙大玉盘，穿着浅黄色唐装的中年女人走过来。　　“经理，这两位是警察”　　“嗯”她挥挥手，“二位请随我来”　　杨西跟着她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古香古气的的隔间，里面两侧都立着大屏风，后面看起来还有很大空间，不知道有什么玄机。　　那女人熟练地将小桌上茶泡好，给他们倒两杯才说话，“二位，有何贵干”　　“你认识这个人吗？”秦哲拿出照片。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透露客人信息”　　“哦，听说中央几个月前就发文取缔你们这种要用公共公园的奢侈场所了”　　“认识，李总嘛”她赶紧堆笑。　　“你最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现在在追查他的社会关系，如果和你们有关，你这？”　　“当然，您问吧”　　“13526357808，这个电话号码是你们这人的吗？”　　“嗯？“她似乎想了一会儿”这是莉莉的电话”　　“有这个莉莉的照片吗？她和李总什么关系？”　　“有，等一下，我让人拿来，李总很喜欢她，每次来都找她，多次为她一掷千金”　　“你们是不是还可以让客人带小姐回家”　　“警察先生，我们这可不是那种拉皮条的混乱地方，莉莉在我们这只是弹琵琶而已，偶尔会拗不过客人陪陪酒而已，如果她自己不安分，私下与客人接触，那我们就管不着了。”　　正说这话，门推开，一个服务人员拿来一个大本子。　　女经理自己翻来，“这个是我们这的节目单，每个节目人员都有照片，这个就是莉莉”　　杨西接过照片，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照片中莉莉抱着琵琶，穿着汉服，只有个侧脸，看起来多情而妩媚，再看本子上一角有张证件照。　　“是这样，我们这所有服务人员都是实名制，知根知底的，绝对不会有人出去透露客人情况。”　　“既然知根知底，这个莉莉是什么人”　　“莉莉呀，她原来是戏曲学院的学生，长的漂亮，客人很喜欢她，我们这收入高，毕了业以后她也就留下来继续干了”　　“行，你叫她过来”　　“说来也奇怪了，她都有快半个月没来了，打了好多次电话也不接，大概是攀上高枝不来了吧。”　　半个月，杨西和秦哲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哪一天？那天李总是不是来过？”　　“2号，那天是月初，有正好周一。李总那天和人谈事，等谈完事的确点过莉莉去包厢。”　　“她的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有吗？”　　“有，等一下，我派人找登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