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晚:……
看着碗里面的鸡蛋糕愣神。
三人看着两个人之间的和谐,吃饭的动作也变慢了。
???
陆时晚吃完饭,陪着年年一同去刷碗。
年年将油水都没有的盘子洗了洗,放在小架子上,又把锅里面留出来的饭菜拿给陆时晚:“妈妈应该醒了,你去给她送饭去吧。”
陆时晚从年年手里接过了饭菜。
“谢谢你原谅我。”陆时晚想,年年上次赶她走,这次还让她吃饭。
是不是已经原谅她了。
年年没答话,等着陆时晚走出了厨房,年年才摇了摇头。
她不是要原谅她,她只是不想陆家为难。
大概就是因为她才是多余的那个,所以也不愿意让别人难做。
陆时晚去见苏小雅的时候心不在焉,苏小雅看见是陆时晚,开口就问:“年年呢?”
“你先吃饭吧!”陆时晚把饭菜放到炕上面的小木桌子上。
可是苏小雅连看都没看,只是从炕上下地,喊着:“年年呢?年年呢?我的年年。”
陆家三个哥哥正在说话,苏小雅冲进来的时候,三人的话题就截止了,年年从厨房出来,就看着苏小雅正往外闯。
“妈,我在这儿。”年年喊住苏小雅。
听见她的声音,苏小雅回过头,将年年拉倒身前,上下左右的看着:“是年年,是年年。”
“妈,你吃饭了吗?我让果果给你送饭去了。”
“没…吃饭,担心你。”
“那妈妈,我陪你去吃饭。”
两个屋子。隔着两个世界的人,虽然一切都格格不入,但是又十分和谐。
陆家四人等着年年喂苏小雅吃完饭。
林家的事情,陆家三个哥哥也是今日才听到陆时晚提起才知道的。
好在,年年在林家的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年年过来的时候,三个哥哥嘘寒问暖,年年总觉得他们有事情瞒着她。
“是不是陆家出了什么事情?”年年问。
陆时明第一个站出来,铁定地说:“没有。”
“没有。”
“没有。”
只有陆时晚说:“奶奶病了,从过年以来一直病着。”
年年点了点头:“这事儿小叔叔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陆家到底什么事情,让哥哥们都回家了呢?”
“陆家出了事情,盛家提出了条件,不然就要与陆家为敌。”陆时晚也不知道怎么从头说,只是捡着自己知道的说。
年年听见盛家,只是摇了摇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帮陆家的,你们走吧。”
陆时晚:……
“年年,我们是不会把你送到盛家的,你别多想。”陆时明看着林年年,发现这个妹妹居然有点让人看不懂了。
年年把之前裴媛留下来的钱都拿出来,红布包着一沓钱,很厚。
“这是陆家的钱,拿回去吧!给裴媛治病,或者做些什么都行。”年年早就没打算拿过这笔钱,现在,如数归还。
陆时敬打开看了里面,愣神的看着年年:“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裴媛给的。家里被搜了吗?”年年到底还不能完全的置身事外。
“二伯家被扣押了,大概是爸爸还在任,家里还没有受到影响。”只是降职和处分,是在所难免的。
年年把陆家的人送走,抱着何嘉树坐在院子内的石头上:“我们变穷了,以后得好好赚钱了。”
何嘉树的眼睛眯了眯,尾巴慢慢的摇着。
陆家出事之后,年年还了钱之后,一直都没有关注。
林家没了陆家的帮衬,但是却在李亚芬和年年的共同努力下,慢慢变好。
年年手里面有中药的书,时不时的年年会从山上寻摸着一些药材,拿到城里面去变卖。
虽然抵不上什么,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份收益。
何嘉树为了保证自己不漏出破绽,三天夜里都会出去一次,变成人。
但是夏日里炎热,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跑出去一趟。
一天夜里,他等着年年睡着了出门。
在他刚刚蹿出林家的时候,年年也睁开了眼睛。
跟着他寻到了山洞,也亲眼看着他摇身一变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少年。
年年震惊着离开,直到清晨何嘉树回到她身边,才堪堪闭上了眼睛。
一直睡到了大中午才起来,也没有去山上。
年年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何嘉树也懒洋洋的趴在旁边睡觉,恍惚间年年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少年。
年年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何嘉树在心里默念,所以她的喵喵可以变成人是吗?
何嘉树只是觉得疲累,还完全不知道年年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
陆家。
陆喜功最后还是从现在的岗位被调走了,被调任到一个小岛上,虽然盛悦要陪着一起去,但是被陆喜功拒绝了。
盛悦留在陆家,当然陆家如今落寞了,盛家使了绊子,可盛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无非是被人戳着脊梁骨。
陆时晚的几个哥哥也留在陆家,虽然陆喜功被调任了,但是家里的房子和财产没有动用,可即便是这样,在大院里面,陆家也被冷落了不少。
那次,盛悦在医院里面给人包伤口,听说千山有个寺庙灵验的很,而且离这里也并不远。
盛悦请了假就过去了。
千山的寺庙上,有个算命的先生,虽然那时候破四旧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拆得七七八八,不过这座破庙门口的算命先生还没走。
盛悦也不是迷信的人,只是陆家这么些日子以来,实在是太过于邪门,让她不得不去算算。
“你们家是把福星给请出去了,所以福运才没有那么旺盛,不过家里有栋梁之才,大可放心,将来一定能光耀门楣。”大师整整收了盛悦一张大团圆。
现在这种年头,很少有干算命先生这买卖还能赚到钱的。
可是面前的老头就是邪门,十里八乡都知道他。
“大师,不瞒你说,我们家最近不太走运,可问问有没有什么眼下的破解之法?”盛悦可不希望什么劳什子,未来有人光耀陆家门楣。
现在二伯还在牢中,老公还在破岛上受苦。
家里的几个孩子,连军校都念不了,只能去个普通的学校读书,才能不被人认出来。
眼看着陆时晚也是年头念书了,她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让他们上学,实属不易。
“倒是有。”大师掐指一算。
收了盛悦的钱,他不打算再收了:“你们家与一只黑猫和一位黑衣少年或许有缘分,你大可以去往这个方向去努力。”
大师算完这一卦,就要收拾东西,好像今天,他只想要算得这一卦。
盛悦看着人越走越远,皱着眉头,这两个东西跟陆家真是没什么关系。
看来只能慢慢寻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