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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再次见到霍承是在视频画面,当时贺瑾煜在厨房切水果,布丁听到门铃声,跑到监控屏幕附近围观,只见不受欢迎的霍医生站在楼下那套房子的门外。他偏了偏脑袋,不懂坏医生是出院了还是偷偷溜出来的。

霍承拎着的保温盒装着刚炖好的鸡汤,就算贺瑾煜不收,丝毫不影响他送汤的热情。按了门铃,霍承等待小会儿,接着同以前一样将保温盒放在门边。他刚走几步又顿住,回头笑了笑,那个笑容直对摄像头,凝视着镜头后方的人。

布丁不由愣住了,不是因为坏医生知道隐蔽摄像头的位置,而是对方的眼神很诡异。他凑近屏幕正要仔细研究,霍承的表情又变了,诡异感没了,只有见不到想见的人的遗憾。

贺瑾煜端着果盘放在餐桌,盘内放着切成小块的香蕉和苹果,适合小仓鼠抱着吃。然而,布丁没有第一时间欢呼着冲向食物,而是紧盯着监控视频。贺瑾煜上前问道:“谁来了?”

“吱吱吱!”坏医生来了,坏医生很奇怪!布丁挥着小爪子比划,详细描述了之前的异常景象,他感觉到霍承不对劲。

贺瑾煜听布丁说完,播放了对应时间段的视频记录,瘆人的笑容存在时间极短,稍不留神就容易略过,那一刻的神情确实不像霍承,处处透着反常。

他认同小仓鼠对那个画面做出的判断,布丁说坏医生那时的眼神看起来不像人,更为准确的表达是不像人类的眼神,像一位血腥残暴的捕食者。昏迷期间的霍承究竟经历了什么,发生了哪些改变,是布丁给的教训的后遗症,抑或新的凶险正在逼近。

贺瑾煜心底未有波澜,这个人不值得耗费时间和精力,阴谋诡计早晚浮出水面。他不关注霍承,却还是提醒了苏怡琳几句,霍承此前主动接近苏怡琳打探消息,苏怡琳在催眠方面颇有见解,与反常的霍承接触务必小心。

苏怡琳得知这事很意外,她意外的是:“贺家居然这么快放他出来了?”

霍承引发一连串昏迷,使得贺家上下杯弓蛇影,她以为贺家要研究这位神秘人物很长一段时间,谁知道这么快就露面,昏迷整整一个月原因不明更是匪夷所思。

“霍承啊,”苏怡琳轻声重复了一遍名字,随即笑道,“放心,我对他没兴趣。”正如贺瑾煜所说,她不在了,她弟弟怎么办。霍承出售消息给贺家,消息不是交给贺云臻而是贺远扬,这位霍医生是贺大少那边的人,她多给贺云臻找不痛快不好吗,何必浪费在催眠霍承。

贺瑾煜和苏怡琳通话时,布丁坐在旁边吃水果,苹果和香蕉都切得小小的,方便布丁两个小爪子捧住慢慢咬,他每种水果吃两块,收尾工作由贺瑾煜负责。水果的水分多,偏凉,小仓鼠吃多了容易肚子疼,清空盘子的重任只能交给铲屎官。

吃完水果,布丁下楼了一趟,介于坏医生的表现过分离奇,他不惜动用能量包裹得保温盒严严实实,避免钟点工阿姨碰到盒子发生不好的事。之后,生活回归平静,霍承那次的异常就像是幻觉。

一天,布丁陪着贺瑾煜去卓医生那儿针灸,中途遇到了车祸。出事的不是他们的车,必经之路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严重车祸。装满蔬菜瓜果的大货车转弯时爆胎,货车倾斜翻倒,直直的压向旁边的小轿车。

小轿车躲避及时,避过了致命的货车,却没能避过后方的失控车辆。一辆车突然刹车失灵,不但重重撞在小轿车,还引发了连环追尾,逼得载满乘客的公交车斜到了绿化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