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她敏感胆小又细腻,今天却一下子变得坚毅起来。她二话不说蹲下来就重新收拾,没有想象中的叹气和哭鼻子,甚至动作都比从前快了许多。
她着急收拾好离开的心情表现得如此迫切,反倒叫司策愈加不安。
他伸手按住了温蕊的手:“我们谈谈好吗?”
温蕊直接抓起掉在地上的某支笔,朝着司策的手背就扎了下去。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司策不自觉地挪开了手。
温蕊就像没看见他脸上抽搐的表情,依旧不停手地将东西往箱子里塞。
她开口时声音冷淡:“没什么好谈的,就离婚一件事儿,办完了咱俩就算两清了。你要觉得没清要讨债也没关系,麻烦上法院起诉。我爸欠你的你找他还去,2020年了,我不准备父债女偿。”
“我没要你偿什么。”
“那最好。”
温蕊将地上散落的东西胡乱扔进箱子,最后强行拉上拉链。也不管会不会因为爆开,转身又回房推出了另一只箱子,直接搭电梯下楼。
司策全程没有阻拦,但也没有放她一个人走。他陪着她坐电梯到了一楼前厅,眼见着她把箱子往旁边一推,又奔去了宠物房。
这是要带走她的兔子的意思。
从这一举动里,司策愈发看出了温蕊的决心。
他只能迂回着来:“兔子先搁这里,你宿舍不能养宠物。”
“我会找寄养家庭,你放心不会花你的钱。你的卡我都留在了房间里,你现在就可以去清点。这只兔子从笼子到食物都是花我自己的钱买的,我们离婚我不要你一分钱,你也别拿我一样东西。”
温蕊说完一把将司策推开,冲进了宠物房。
但里面没有笼子,和上次一样她找了一圈都没找见尾巴的踪影。
珠姨正在厨房洗碗,顺便支起耳朵想偷听小两口的动静。
温蕊气势汹汹冲进来时,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咣当一声掉进了碗池里。
没等她开口,温蕊就问道:“我兔子呢?”
开门见山没半句废话,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处处小心谨慎体贴入微的温蕊。她不再委曲求全只考虑别人的感受,她现在只在乎自己。
珠姨从没见温蕊发这么大脾气,如果说上一次只是暴风雨的话,这一次就算是龙卷风了。
她一紧张说话就开始结巴,断断续续听不清楚。搞得旁边的司策也有些烦躁,提高音量沉声道:“兔子去了哪里?太太的东西凭什么随意处理!”
“没、没有。兔子有点拉稀,我送去宠物店了,医生说、说让放那里观察一夜,明天就能拿回来。”
“哪家宠物店?”
珠姨哆嗦着手将店名和联系电话报给了司策。
后者记下后转头对温蕊柔声道:“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去,你放心……”
话没说完搁在温蕊肩膀上的手就被对方抬手打开,温蕊紧抿薄唇一言不发,转身去前厅推了箱子,大步走出了大门。
司策始终紧接着她,他能猜到温蕊要去哪里,于是提出让司机送她去。可惜温蕊根本不搭理他,提前在网上约了辆出租车。她毫不留恋地走出同泽馆的大门,站在夜风中默默等车来。
网约车准时到达,她也不用司策帮忙,自己将两只箱子装上车,随即坐进了车里。
从上车到报地址再到车子离开,她始终没有看司策一眼,仿佛这个丈夫根本不存在。
也是,很快他就不是自己的丈夫了,确实可以当成不存在了。
温蕊直接回了学校。
几个室友对她最近的举动已是见怪不怪,只有李诗琴多嘴问了一句:“蕊蕊,你把东西都拿过来,是准备以后都不回家住了吗?”
“嗯,不回去了。”
“放假也不回?”
“不回。”
温蕊跟司策干了一仗已是筋疲力尽,不想再多说什么,默默爬上床休息去了。室友们都感受到了她的低气压,没一个敢追问发生了什么,只能尽量体贴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好让她安心入睡。
温蕊听着她们小声说话轻手轻脚的举动,露同一丝苦笑。
连毫无关系的室友都能对她这么关怀,而那个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却懒得施舍她一点点温情。
既然真的恨她,当年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司家,任由她自生自灭就是了。
本以为他把她带离马超家是将她救出狼窝,却不想她又被生生推进了虎穴。
温蕊将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男人。可胃里传来的阵阵反酸又搅得她不得安睡。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都没顾得上吃胃药,平日里胃时不时地难受,她都是强忍着撑过去。
如今她跟司策撕破了脸,她更该好好爱护自己。
温蕊在床上辗转半天,一直等室友都上床玩手机准备睡觉时,才爬下床去找自己的胃药。
原本她记得药放在哪里,但因为刚才的一顿拉扯东西重新摆过,她一时就记不清胃药放在了哪个角落。
伸手在箱子里摸了半天,药没摸着倒是又摸到了一根验孕棒。
当时买的时候店员硬是塞给了她两根,说验一次不准得多验几次。温蕊因为头一次验出没怀孕,另一根就一直搁着没用。
今天是收拾的时候连胃药一起拿过来的。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股再验一次的冲动。
虽然上次没验出来,但她的例假一直也没来。而且她现在才想起来,验孕的前一晚她才跟司策发生过关系。
虽然她一直有吃药,但那天司策没用。
避孕药是不是也有失效的时候?
温蕊神情一凛,紧紧地捏了捏手中的验孕棒。她看一眼都在玩手机的室友,转身进了厕所。
第二次比第一次操作起来更为熟练,温蕊只花了不到半分钟,就完成了所有步骤,并且很快看到了结果。
和上一次不同,借着走廊里照进来的灯光,鲜明的两条杠直直地扎进温蕊的眼中,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闭上眼再睁开几番来回后,那两条红杠依旧没有消失。
它正赤/裸裸地提醒着温蕊,目前发生的一切。
她怀孕了,在她准备跟丈夫离婚的前夜,她发现自己的肚子里有了个小宝宝。
呵,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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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文案:赵乔安人生的前二十年过得如意顺遂,有钱有貌,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媛千金。唯一的不足便是应父亲的要求,和个大她许多的男人谈着一场不讲感情只讲联姻的乏味恋情。
不料一夜间突生巨变,不仅她妈妈被扫地出门,连她都成了野种。另一个女人带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生入主赵家,生生夺了原本属于赵乔安的一切。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赵乔安活不下去了,没钱没本事的她眼看就要饿死,塑料姐妹忙给她出主意。
“去找你那权势滔天富可敌国的未婚夫啊。”
赵乔安:前一阵在他背后说了点闲话,小小地得罪了他一下。”
朋友:什么闲话?
赵乔安:嫌弃他老的那些话。
朋友……
后来,谁也没料到赵乔安还能东山再起,靠着未婚夫许斯年的助力一步步爬上人生巅峰。
朋友好奇:他看上你什么了?
赵乔安:乖巧懂事善解人意。
谎言说多了有时候连赵乔安自己也信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扶着酸痛的后腰,她才能从虚幻中彻底清醒过来。
许斯年这人老不老的不好说,强是真得强,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