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怕时间上来不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作罢了,赶忙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
后院。
楚婳跟着宋薇宁走进阁楼里,就见一个小丫环正等在那里。
楚婳认得她,正是雅若的贴身婢女多兰。
多兰心急如焚,不住地朝着宋薇宁的身后张望,“这位公子,神医的弟子在哪儿?公……小姐已经等了好久了,她还没有来吗?”
楚婳摘下了脸上的面纱,上前一步,问道:“你家小姐现下在哪个房间?”
“你是……神医的弟子?怎么打扮成这样?”
多兰赶忙让开了路,带着楚婳进了雅若的房间。
苏合见楚婳来了,一脸怀疑地审视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罪犯。
楚婳看出了他的怀疑,将药箱放到桌上,回望向他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想昨晚上宅院走水的事是不是和我有关?我劝你,与其怀疑我,不如多花点儿时间审问一下身边的人。我要是想害你们,有一百种法子可以用,不会那么蠢,让你怀疑到我身上!当然,你要是不放心,我马上离开就是!”
“慢着!”
苏合心不甘情不愿地沉着一张脸,起身道:“你说你一个中原女子,怎么性子比我们……那里的女人还烈?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说走就走,脾气怎么这么大?”
他明白,楚婳不太可能主导了刺杀和放火一事。
要不然,他也不会允许楚婳出现在这儿!
但,这时间未免太巧了一点。
昨晚,他已经把身边的人全都排查了一遍。
但凡有一点儿怀疑的,全都派出去了,没有带在身边。
说实话,他也不愿意怀疑自己身边的人。
毕竟能跟在他身边的,都是跟了他许久,陪着他一起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心腹。
所以他更愿意怀疑是包括楚婳之内的外人做的。
这时,躺在床上的雅若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见楚婳来了,她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笑容纯真可爱。
望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神,楚婳不由得想到了同样没有心计的小九,冷却的心软了软。
她拿出银针,说出的话,也不禁温柔起来:“趴过去吧,要开始施针了。”
雅若糯糯地应了一声。
多兰赶忙上前一步,放下了床帐。
楚婳静下心来,将银针一根一根扎入穴位,一边捻动一边道:“除了今天,这种手法还要持续五天。可能会越来越疼,你要是实在忍不了就哭出来,千万别憋着,知道吗?”
“没事的,这种疼不算什么的。”
雅若早已被疼痛折磨得麻木了,以前经常疼得她晕厥过去,如今这点扎针的疼痛她几乎感觉不到。
可这样的话,在楚婳听来却觉得心疼。
有些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忍得了针灸的疼痛,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却觉得没关系,可见她平时承受的痛苦有多强烈。
看着她那骨瘦如柴的后背,她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好在,系统扫描后,雅若的各项指标都比较平稳,甚至一些指标已经有了转向正常的趋势,让她还比较安慰。
谁曾想,还没来得及高兴,外面就响起了一道凄厉的叫声,惊得她拔针的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