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安说完,那几个女人又哆嗦着要跪下求云烟了,云烟也没空管他们,道:“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散开,也别跪了,谁要是再跪,这孩子我就不救了!”
那几个女人一听,又惊又喜,道:“啊?阿瓜他……真的还有救的吧?”
“有的有的,云小姐说有就有的……”
“……不,不跪了吗?要不然我还是跪着说吧……那个,我们没钱啊……郎老师的钱都被烧了,其实本来也没剩多少了……”
郎安嘴角微微抽了抽,他知道他没钱,但也不必这么实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破。
郎安轻咳一声,道:“云小姐说了,不跪了,你们也别老是见人就想跪……都散了,去旁边等着,实在是没事做,就去帮他们收拾行李,等下要送他们回去了。”
那几个女人老老实实的“哦”了几声,似乎是不想走,却又害怕云烟真的不治阿瓜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那边的村民倒是热火朝天,一听说要送他们回去了,纷纷忙碌起来,有的忙着收拾自己那一点行李,有的忙着寒暄,有的忙着留联络方式等等,个个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只要还能活着回去见自己重要之人,不论是谁,都是高兴的人。
那阿瓜小儿这会儿已经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昏迷状态,也许是之前哭得太凶了,后来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那几个女人也只当他是哭累了,又或者是困倦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直到刚才有人去抱他,想叫他起来吃饭,才发现他一身滚烫如火焰在燃烧,这才一下慌了神。
一番检查之后,云烟道:“尸毒确实有点太重了,再加上经过一场惊吓,高热不退,确实有点棘手。”
郎安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忙道:“云小姐,我……”
云烟摆了摆手,道:“别说话,我自有分寸。”
郎安张着嘴,尴尬的僵了一下,却又不好再说什么,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
这孩子体弱,不适宜强行拔毒,但现在这情况,也不宜等得太久,否则,他这幅孱弱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云烟取出银针,先在他身上下了几针,稳住他心神,然后再扎破了他几根手指指尖,银针刺破,刚一取下,乌黑的血水就顺着指尖滚路下来。
十指连心,这种痛苦,就算是大人也未必能一下隐忍得住,因此,阿瓜虽然在昏迷当中,却仍旧不安分的叫着痛,小脸几乎邹成了一团。
一群人看得心惊胆战,都恨不得替这小儿承受这份痛楚,好在这血放过之后,那小儿紫红色的脸逐渐恢复了一些红润,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也不喊痛了,竟是逐渐的沉睡了过去。
云烟收了针,道:“再有两个小时,叫醒他起来喝药,虽然尸毒不能一下全部清除,但回去想一想办法,或许还有救的。”
郎安一双眼睛不由睁大了,惊喜交加,道:“当真?”
郎安话音落下,就见季宵寒冷冷一眼横扫了过来,那意思是说,你敢质疑我媳妇儿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