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的伤口倒是比她想象中快的在愈合,果然如他所言自愈力极强。
宁初擦洗了一下全身的伤口,又拿出自己采摘里一路的伤药,用干净的勺子滴在伤口处,把全身的伤处理了一下,才把内服的给他喝了一小半杯。
这时候小二也带着饭菜和热水上来了,宁初接过水盆放到房子的屏风后面,开始脱掉上衣简单的擦洗了一下。
屏风外朔风目光沉沉的看着那一面有些粗糙的屏风,屋里很暗,那屏风又是专门用来遮挡的,所以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屏风外蒸蒸水气在往外冒,而她似乎在仰着头擦拭脖子。
朔风想起了她胸前的殷红的小痣。
现在时节为盛夏,男人女人都喜欢穿的轻薄一点,尤其是女人的衣服一向衣领很低。
宁初并不习惯把衣领拉得很低,平日里也只到锁骨下方,而那颗痣是她睡着时衣领倾斜偶尔漏出来的。
小巧,嫣红,在白皙的肌肤上,红的像一滴血。
朔风收回目光,垂下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亵裤上。
奴隶营很脏很乱,每日都有干不完的活,练不完的剑,还有饿不完的肚子。
朔风,有记忆以来的每一日都累的像条狗一样瘫在床上,最大的愿望也只是饱腹一顿睡个安稳觉。
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如何活着上,没精力顾旁的事情。
这两日他终于如愿了,吃上了饱食,睡上了安稳觉。
就如那句饱暖思】淫】欲,少年终于有了他第一次的冲动。
朔风目光凉凉的看着那一处,嘴角扯起一抹很凉很凉的笑,抬手用旁边的勺炳重重的的按在了左腿上伤口处,几乎是顷刻间,原本已经长出薄薄一层皮的伤口,又一次冒出了血。
不过,在伤口的刺痛下反应逐渐消散,归于平静。
这是朔风愿意看到的,他收回勺子擦拭干净放回原位,平静的躺了下去。
他控制不了他的出生,经历,未来,但唯有一颗心他不想交付于他人,他唯一能控制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第二日醒来,时间已经日上三竿。
宁初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左右扫视了一呀,趴在枕头上呆了一会才起身打开了窗户。
外头阳光明媚,人潮喧嚣。
宁初失笑,不过是熬了两个通宵居然能在这样喧嚣的地界能睡到日上三竿,也是神奇,不过倒是难为朔风陪着她一起睡了。
不过,她交代了许蜜给朔风准备一日三餐的,怎么这个时间还不来?
“我托她给你送饭的姑娘,每日都来的这么晚吗?”宁初奇怪的问,按理来说基于原主的威势,许蜜应该不会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