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鱼儿低头怵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被她含住的下嘴皮子咬得鲜血直流,“求你不要外传此事先前,先前是我不对”
李京九转过头来,定定的看著她。
她方又咬牙继续说:“这桩便就此揭过娘娘大人有大量,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颜鱼儿瞳孔里闪着极其复杂的颜色。
李京九冷冷哼笑一声,抬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房间里出来,李京九心情并不美妙。颜鱼儿神神颠颠的模样对她触动极大。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回过神来,手上火辣辣的疼。
能怪谁呢?
颜鱼儿是被宠坏了的,能想出糟蹋人身子的主意,心肝肠子都烂透了,好言好语是不能握手言和的,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她远远杜绝到沈明庭身外。
只要她不再觊觎沈明庭,麻烦才能彻底斩断。
李京九想想被颜鱼儿马车反复倾轧致死的孩子,长长吁出口气。
当初那小孩子在她怀里咽气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让颜鱼儿付出代价。
事到如今,也算给那孩子出了恶气了。
李京九胸中不适稍缓,踱步到了园中。太阳从云里露出来,金灿灿的照亮她绣鞋上的云母片来。
这时有道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如何?她是风寒么?”
李京九咯噔一下,睁大眼缓缓转过身来,沈明庭不知什么时候走进着院子里的。
她定定神冲他说:“不是什么大症,就是有点水土不服,稍作休顿,吃两副药就好了。”
说完揽手招来小鹅,“去拿二钱白芷、三钱橘皮、一钱佩兰、一钱大青叶煎起来,等会子就给颜小姐送过去。”
小鹅称了声是,回头上房里去找出包药来,里面根本不是治水土不服的方子,而是昨儿李京九配好的避子汤。
走到拆房门口正准备煎药,却被沈明庭横身给拦了。
“休整怕是不行,得上路了。”沈明庭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李京九见他神情严肃,心口也有点发紧,不过看样子不是因为听见了房间里的对话,而是有旁的事发生了。
沈明庭正要同她解释,忽而一阵尖锐的哨声划过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