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门口的脚印还很新。陆家村虽然离落城不远,可繁华程度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从我们上午走过的泥土路就能看得出来,而这间古宅门口的泥土还是坑坑洼洼的,明显并不常有人走过,所以走起路来格外费劲,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说巡查是这几天才开始的。”
听了胡杨的推测,法相笑道:“小子,推理的不错嘛。
既然已经断定巡查的村民只会在门外巡视,那么他们的行动便不需要过于严谨,只要能躲过那两个巡查村民的视线,再仔细些脚印,那么这次的行动便会十分顺利。
只是当几人顺利翻过院墙时,陆康背包中的红木盒就像是耗尽了能量似的很快灰败下来,与此同时,在褚迟等人越过古宅院墙的那一刹那,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一道水幕般的屏障。
□□前,褚迟明明看见在月光下这栋古宅的内院是破败且萧条的,可如今进来一看,满院子的红花绿树,没有一丝萧条之感,整间院落干净整洁繁花似锦,就像是时光倒流,一下子把他们带回到了一百多年前。
一看眼前这变化,法相就猜出他们是中了计,“不好,快看看那方红木盒!”他喊道。
陆康反应过来后赶紧打开背包,结果里头的红木盒已经成了一堆红色的木屑。
胡杨:“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将我们带入这里,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望着四周分割着五人与院落的水幕即将破碎,张宇提醒说:“不管海曼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都未可知,大家记得随机应变。”
惊慌的陆康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众人面前的水幕陡然破碎,眼前突地朦胧一晃,等陆康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一面精致的山水屏风后头。
待稍稍冷静下来后,陆康发现在他的左手边是一扇微微敞开的菱花纹木窗,从木窗往外看正好可以瞧见院落中烂漫的大片槐花,嫩白的花蕊与翠绿的树叶交织,美得就像一幅画。
木窗下边是由青灰色的砖石堆砌而成,沿着砖石的纹路往左看,恰好延伸到了门边,就在陆康对着这间房缓缓端详时,一位民国装扮的女子和一名孩童忽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小少爷,您慢着点,这要是摔了可怎么办哪?”焦急跟在孩童身后的女子一副丫鬟的打扮,听她对孩童的称呼便可知,这名孩童应该就是这栋古宅主人的儿子了。
只是当那名孩童转过身来时,陆康却惊讶的发现这名孩童与村长陆明长得分外相像,亦或者说,陆康见到的就是儿时的陆明。
自从褚迟发现自己无法离开海曼十米开外后,他就知道这一回的幻境是以观望为主,只是突破幻境的标准是什么,褚迟至今还无从得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好在在幻境中哪怕是不吃不喝他也依旧无碍,褚迟所幸放宽心态、静观其变。
要说陆康那边的色彩风格是平淡童真的话,那么褚迟这边的风格则更多是大红大紫、艳丽丰富,只是偶尔才会有色彩平淡的时候,这一缘由与海曼的身份有很大关系。
时隔多日,离海曼入府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只是这两个月内除了一开始那一个月里陆老爷天天过来外,最近的十多天他一步都没有再踏足海曼的院落,以往热闹的院落也很快变得沉寂下来。
“先生,很晚了,您快歇着吧,老爷今天在太太那儿估计是不会过来了。”丫鬟无奈的劝说着海曼,可惜海曼对此无动于衷,依旧坐在桌前苦苦地等着。
穿着那身熟悉的牡丹旗袍,画好戏妆的海曼固执的坐在木桌前遥望着敞开了一天的院门,他表情悲切的自嘲道,“不过是一个多月,居然就腻了。”
要不是褚迟早已清楚海曼是男儿身,看见眼前这幅景象还真会以为这是一位独守空闺的悲情女子,只是算上今日,褚迟已经跟在海曼身后足足有四五天了。
在这几天内他除了每天在这栋宅院里无所事事外,也曾试着用手机联系其他人,但与上次一样,手机在这里再次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