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子伺候小姐沐浴时偶尔都会被小姐的婀娜身姿惊住,成王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她就不信他能忍住,说不定会被她们小姐迷得神魂颠倒,从此以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木桐打算得很好,可惜成王不是会闯净室的人。
孟茴不知道成王已经来了,沐浴结束,她带着一身水气出来,便看见成王坐在软塌上,单手支着额头在闭目养神。
木槿悄声退出。
孟茴瞧了眼铜镜,因为沐浴,她取下了所有的首饰,长至腰间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半点脂粉,有些素静,却并不寡淡,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少了胭脂的修饰,眉眼本身的精致越发突显。
孟茴微微抬了抬下巴,眼里闪过满意之色。不是她自夸,清水出芙蓉,也不过如此了。
她低头理了理身上的睡袍,现在不算多冷,她穿的睡袍有些薄,但薄有薄的好处,显身段不说,脱起来还方便。
话本里写这事时都爱写将衣裳撕碎,虽然她不缺衣裳,但也不能浪费不是。
孟茴将镜子里的她从头看到脚,最后目光停在她的鞋上。
这鞋很柔软,穿着很舒服,但和现在的她有些不搭。
思虑两息,孟茴转身回净室,干脆利落地将鞋脱掉。再出去一看,赤脚踩在深色的地板上,果然比之前好了很多。
成王在闭目养神,但他并没有睡着,他听到孟茴和丫鬟从净室里走出来,丫鬟悄声退下这很正常,但孟茴为什么没有叫醒他。
不可能是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如果想让他休息应该把他叫醒,毕竟睡在床上可要舒服多了。
孟茴应该也不会让他休息,今晚上可是她进成王府的第一个晚上。
那是什么,让他先短暂的休息一下,然后再……
成王眉心一蹙,他在想什么,孟茴一个小姑娘,就算有些心思,也不至于如此。
他睁眼,撞入眼底的是一双和他手掌差不多大的脚丫子。
这双脚丫子很是白嫩,脚趾个个圆润,像是一颗颗粉色珍珠,踩在深色地板上,有种让人将其捧入手心的冲动。
抬眸,女子穿着一身樱粉色的睡袍,睡袍领口偏大,露出月匈前一大片白。
见他睁眼,她嫣然一笑,烛火在其背后摇曳,她美得不似凡人,仿若九天神女。
成王侧身,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日有急事,回来晚了。”
孟茴坐到成王对面,单手支颐,笑语盈盈,“没关系,你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想到什么,她关切地问,“王爷,你用过晚膳了吗?”
视线扫过孟茴一张一阖的唇上,成王眸光渐深,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然后轻轻颔首。
虽然他没有用晚膳,但他一点也不饿。
孟茴哦了一声。
屋里里安静下来。
孟茴低着头,伸出食指无聊至极地在小几上乱画。
一个画个圆一下画个桃子,再偶尔偷偷地瞥他一眼。
孟茴显然是害羞了,他作为男子,不可能等她主动,更重要的是他想要。
他不是圣人,面对如斯美色,他也会有欲念。面前美人是他的妾室,与之行事是名正言顺。既如此,他又何须忍耐。
“夜深了,歇息吧。”成王起身走到床边。
孟茴赶紧跟上,她出门前有嬷嬷特意教过她如何行周公之礼,以及如此伺候好自己的夫君,宽衣便是其中一项。
宽衣而已,不是难事,只是因为孟茴是第一次做,不太熟练,导致有些慢。
孟茴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做着,反正有一大晚的时间呢。
她不着急,成王却有些急了,无论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还是领口下的若隐若现的山川沟壑,无一不再挑战着他的忍耐。
“孟茴。”
男人声音微哑,可女人虽然看了些话本,但到底没有实战经验。
她愣愣地抬头,想问怎么了就感觉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的腰间,隔着睡袍,孟茴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手心的热意,烫得她轻轻的颤了颤。
男人喉结轻轻滑动,幽深的双眸被猩红覆盖,声音又低又沉,“怕吗?”
怕就不做了吗,孟茴没好气的腹诽。
她咬了咬唇,犹疑几息后她抬起双手抱住男人的脖颈,直视着男人的眸子,她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脸颊红得发烫,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王爷轻些,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疼。”
这时候孟茴还不知道,轻些这两个字是这晚她说得最多的两个字,但也是最没用的两个字,换来的只是更猛烈的撞~击。
床幔滑落,遮住一室春光。
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月儿羞得都躲进了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