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顺笑着说:“行了,你也不用在耍宝了。今日大家都累了,早些歇息吧。”
王浩亮和王云娘一道辞别了父母回自己屋里了。林五太太见他们走了,说:“以前在老宅,有大嫂顶在前头,我就招呼招呼客人到还好,后来去了西北,那里人口简单,也不时兴在家里办个什么宴会什么的。现下回了京都又分了府,以后这样只怕是常事了,哎,办了宴会方才发现咱们府里人手太少了,还得买些人来。”
“这些事,你做主便可。”
一夜各府也无后话了。
第二天,林五太太与王云娘用过朝食后开始整理屋子。先是叫了肖妈妈安排采买奴仆的事,后又与王云娘整理入库各家送来的贺礼。
王云娘手里拿着一套如意芳霏白玉杯盏说道:“这是文定侯送来的贺礼之一。我看这白玉色泽上乘,怕是价值不菲。”
林五太太接过一盏茶杯仔细端详了一会,笑着说:“前日里,你父亲说怕是三位皇子准备的贺礼都混在各家。我看这如意芳霏白玉杯恐怕是大皇子送来的。”
“混?为何不直接送?”
“不想惹人眼罢了。夺嫡之事还哪到哪呢。你看这朝中谁站队了?都是暗地里。圣人昨日的贺礼就是让众人都明白,你父亲当日虽被贬而走,但圣人还是放在心里的。”
两人正说着话,王敏顺从外头带着些许寒意进来,下人们伺候着推了外衫与披风,王敏顺搓了搓手道:“这深秋之京,可比西北还要冷上几分。过冬的东西都备齐全了吗?毕竟咱们第一回自个在京都过冬,物资一定要多备些才是。”
林五太太一边没停了手里的账,一边笑着说:“都备齐了,还是大嫂帮着准备的。”
“嗯,那就好。老太君昨日叫了我,把她嫁妆拿出来分了一部分给云娘。”
“嫁妆?”林五太太这时才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王敏顺,王云娘同样诧异。
“不错,她说家产要偏颇与我们自然不好,毕竟兄弟几个都在,但是嫁妆自是她说了算,她已与大哥说好了,四丫头养在老宅,也算是她跟前养的,情分不一般,分得她一份嫁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只是嫁妆向来都是只分给自己亲儿,这样分给我们,就算大哥不说什么,三哥与四哥他们?”
王敏顺笑了笑说:“无妨,既是老太君提出来的,自然他们也都不敢说什么。本就是老太君的嫁妆,以她的喜好为要。”
说完顿了顿说:“从回来老太君与大哥这边就一直示好,就算是现在分家了,只怕咱们也断不了这份情。现在老太君只要再把嫁妆分我们的事拿住了,里外他们都占着理。以后咱们做事总是要顾及老宅。”
“这是要拿捏我们?”林五太太心里没有因为多得了份嫁妆而高兴,反而如同吞了口苍蝇般难受。
王云娘看了两人一眼,细细琢磨后说:“要真说老太君拿捏我们,女儿到觉着不是,怕只怕是大姐姐的亲事打乱了大伯的算盘,现在又被太后与圣人捏住,总想着多一层保障。”
王敏顺看着王云娘笑着说:“还是咱们女儿通透。大哥的为人不至于拿捏咱们。老太君嘛,虽不知她心里怎么想,但总归她不会不顾及大哥的意思。嫁妆肯定要收着的,一来长者赐,二来到底是兄弟,就算再难我还是要拉巴着大哥的。”
林五太太到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不大舒服。